其实赵玉堂是想说,大哥,您体内住着一位神,只要您愿意,把它唤醒,别说是什么小鬼了,就算十殿阎王它老人家亲自来了,也得绕着您走。
然而还没等赵玉堂想骚话。
大风一吹,呼!
遗像面朝灵台啪的一声倒下。
两个人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
陆鹤之连忙上前去扶了起来。
即使是亲手杀过两只魑,但是心里还是不免得连连暗示,这不像什么好兆头啊。
“今晚就在这等着就好了。”陆鹤之知道那只魑的屠杀坐标锁定方式:“不用锁门,让那玩意自己进来就好。”
赵玉堂点了点头。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门外山峰呜啦啦的呼啸声外,没有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
俩人坐在板凳上。
相互靠着,都快打瞌睡了。
陆鹤之恍惚间听到不知道哪个方向,像是有人在压低了嗓子说话,于是突然间打了个激灵。
赵玉堂感受到了异动,也顿时惊醒。
“来了吗?”他问。
“不知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陆鹤之吐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那张阴森森的遗照:“你还有烟吗,我的抽完了。”
“有,华子。”赵玉堂发现没啥异样,于是笑嘻嘻的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两根,递给陆鹤之一根然后自己衔上一根。
“抽别的卡嗓子,华子才够顺,车上还有两条送你的。”
两个人正准备聊起来。
陆鹤之突然竖起了耳朵。
“妈的,我刚才没听错,有东西在外面!”
“什么?”赵玉堂也拔出了手枪。
“现在芒山县晚上不是宵禁吗?不可能有人在外面走动啊?”陆鹤之说:“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那就是它来了!”赵玉堂拨开了保险栓。
门外,响起了一阵飘忽的脚步声。
被月光拉的变形的影子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两个人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
赵玉堂举着枪差点就扣下了扳机。
还好陆鹤之一瞬间把他的手臂摁了下去。
门外并不是魑。
而是早上见过的莫警官,还有跟班协警。
莫警官和小协警也被门里的人吓了一大跳,他们慌乱之中也掏出了枪,直到看到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才化惊为怒。
“吊那吗嘿,你们俩在这干嘛?”
陆鹤之和赵玉堂把枪放下了。
他们却依然把枪对准陆鹤之。
这个小子,早就觉得他可疑,这案发才不到一天,就偷偷摸摸的回到了第一案发现场,不叫人怀疑才怪了!
赵玉堂眉头一皱,难道县官府没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公安吗?
“阿sir,冤枉啊,我们也是来这里办案的。”
陆鹤之举起双手,对待警镲他还是尊敬的,不过也不能还没见着魑的影子,就被自己人抬走了。
“办案?怕不是犯案吧?私藏枪支就够拘你们几年了。那个肥仔,你也把枪放在地上。”莫警官冷冷的对小协警说:“去把他俩铐起来,带回局里审问。”
“好!”小协警出了两口气给自己壮胆,毕竟他刚做这行没多久,面对的又是两个很可能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不怕是不可能的。
还没等小协警走出两步。
突然,木门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
四人一愣,随后,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咚,咚,咚。
每一声仿佛都叩在人心坎上。
小协警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回事啊,莫叔没事大半夜敲门干嘛?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莫叔并不在门边上,他和自己都已经踏进了门槛里。
那哪来的敲门声?
再次看向那两个嫌疑人。
他们俩脸色也并不好看,并且居然都举起枪对准了自己!
“什么声音?”莫叔回头。
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他差点扣了扳机。
半张诡异的脸藏在黑暗中的门梁上,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雪亮——那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倒挂在了门外的屋檐上,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倒立俯视着自己。
小协警顺着莫叔的视线看过去。
他吓得直接跌倒在地上,手枪都摔了出去。
原来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并没有把枪对着自己,而是对着那倒挂房梁上的怪物。
那怪物眼睛左右眨动。
它缓缓冒出整个毛茸茸的头颅,张开了血盆大口,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它闻到猎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激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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