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没有人关心,发生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要找谁依靠、倾诉的念想,可现在她有。
人最害怕的就是拥有了以前没有的东西,产生依赖,这会让她不在假装坚强。
任彬遥正在重新给她缠纱布,并且把结扣系在了手腕上,好减少对手心伤口的压迫。
“凶你,凶你你也记不住怎么好好珍惜自己。”任彬遥也气,她竟然还嫌他说话重,也不看看她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
“再怎么有气,也不要拿自己出气。你的身体是自己的,伤到哪里都不疼在别人身上,何必非得折磨自己。”
是谁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今天才在苏卓身上真真正正的体会到。
是啊,折磨自己。苏卓自嘲,她昨天手握瓷片的时候苏母已经回房,有谁看到她流血的样子?
“我不是生气,我恨。”苏卓目光聚集,正视前方,却无法看透她到底在看哪里,到底在看向多远,就像她的恨意,连绵不到头。
“有恨,可以发泄,但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任彬遥说道,语气认真,“你每次伤到的只有自己,这样下去,次数多了,恨过头了,你是想致残还是致死?是不是连自己的命的可以不要?”
他跟苏卓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让她好好珍惜自己,让她有情绪找一个合理的方式宣泄,可苏卓不听,他说多少次她都不听。
致残致死?苏卓讥笑,致残一样还会恨,只有致死才是解脱。
“你都不问我怎么弄的这伤?”苏卓挑眉,收回目光,落到任彬遥的脸上。
任彬遥过了一会才回答应,“你要想说,不必我问。”他轻轻抚上她的长发,她这几天似乎没有扎高辫,如云的黑发都散开来,柔柔顺顺的垂在肩与后背,她这一点看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让你说你又会回想一遍,不好的回忆,不愿你多想。”
有些时候问的话,就像重新撕裂了伤口,疼痛难以言喻,他不想让她再痛一次,所以他才会直接问她疼不疼,而不是询问她伤口是怎么来的。
这伤口怎么来的他能猜到,无非是昨天家里发生了什么,苏卓发恨朝自己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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