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病是从难民营开始传播的,但难民营医疗条件差,大夫少,治病救人的医药也不充足,又或者说,连一日三餐都是喝青菜粥的难民,看病似乎是种奢侈。
那么病源到底是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的?
这谁也不清楚,暂时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出治疗瘟疫的办法,隔离病患。
太子得了瘟疫的消息不胫而走,江东地区所有有名的大夫,都被招来给太子殿下看病。
太子躺在豪华的卧榻上,脸色极差,这种病开始是全是一块又一块的红斑,渐渐的,变黑变紫,身体开始烂掉,发出一股股恶臭。到底是瘟疫,传染性强,就算是太子,是金主,贵族高官们在得知太子可能染上瘟疫时,便能不见太子和服侍他的身边人便不见,有些干脆不装了,直接回避太子。
太子享受惯了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一时习惯不了当异类的事实,当他得知自己可能得了瘟疫,侍候他的人,都隔的他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上,是种被孤立嫌弃感,便夜拥抱着脂粉味很重的歌舞女,喝着辣酒,沉迷于声色中,透着一股风尘味。
“殿下,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别喝了!”云沁得知太子得了瘟疫,最开始跟秦王一样,以为是太子殿下中了毒,或者是江东地区湿热的气候,染上了皮肤病,随行军医束手无措。
后来,请来江东各个有名的大夫给太子看病,对病症莫衷一是,直到五六个比太子先得病的江东贵族身边不少人,也陆陆续续感染了,这才惊恐,这恐怕是一种新型瘟疫,极为难治。
死亡可以迟到,但从不缺席。就算江东地区的贵族多有权利和富贵,那最先染上瘟疫的贵族,就算有各种珍贵药材,各路神医问诊,也被请去见了阎王。
太子又何尝不是,大概自知死期将近,行为举止便放荡了,就像飞蛾扑火,就像只能活一个夏天的蝉。
“上官沁,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关心!”太子醉醺醺地说着,搂着怀里的软香,低头亲吻女子的脖子。
“你就真的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吗?”云沁叹了口气,见太子怀里的妙龄少女微微发抖,她肯定是知道太子得有瘟疫,却不得不服从,还有围在太子身边的女子,个个都在用自己性命开玩笑吗?
“哼!”太子冷哼一声,继续轻吻女子的脖子,然后往下,是锁骨,见云沁不走,微微抬头锁眉,“你难道要留下来看吗?”
“来人!把这位姑娘带去隔离营地!”云沁一招手,几个蒙面将士便进来,把屋里的姑娘都带了出去,包括太子怀里的那位面容娇好的少女。
“上官沁!你这泼妇!胆大妄为!”太子勃然大怒,就要起身,立马被两个将士制服住,云沁拿出一套银针放在案牍上,铺开。
太子面露惊恐,以为悍妇,毒妇上官沁烦够了,要整死他!然后对外宣称他是得瘟疫死的。
“殿下,我学过医术,最爱钻研疑难杂症。”云沁缓缓开口道,她没有说谎,前世爷爷便是隐世神医,最拿手的便是疑难杂症,虽然爷爷去得早,但也留下了一些药方和医术,最重要的是,云沁隐隐约约觉得,这瘟疫的病症,跟自己似曾相识,到底是说不出来,那是前世小时候的事情,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没有想多的事是今生自己在杀手营里,确实专研了医术,跟在医术上要求自己面面俱到的胡峰不同,云沁对自己要求不高,只把自己感兴趣的方面学得精通就够了。
这种病,或许可以治疗的,只是时间问题。
云沁给太子扎针,让太子不能动了,再给他诊脉,仔细看他身上的红斑。
说实话,云沁有点害怕,这是瘟疫,会传染人的,但自己天天跟太子低头不见抬头见,或许,自己早就染上了,只是还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她跟太子一样,都被秦王公孙瓒软禁在这金色豪华的牢笼里,接受各种检查和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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