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和林语染刚给儿子办完满月酒,一家人正是其乐融融。
然而这安生日子,却没能过上几日,便出了事。
出事的正是林府。
林语染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尚早。她刚喂完孩子,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着,交给身旁的下人后,便碰见了匆匆从林府赶来的慧兰。
慧兰一脸着急,催促着让她赶紧回林府一趟,说是府里出了大事。
“出了何事?”林语染不解地问道。
好好的林府能出个什么事?可若没有出事,又怎的会由慧兰亲自来寻她?放往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丫环婆子?
慧兰见自家小姐还一脸淡定地问出了何事,是急的嘴里的燎泡都要出来了:“老爷今日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直嚷着要赶夫人出府,夫人说什么都不好使呢!”临出门前,林二夫人还正在屋里哭的是昏天黑地呢。
“什么!”一听这话,林语染立马坐不住了,当即对着身边伺候的丫环吩咐了几句,便跟着慧兰一起回了林府,连刚生的儿子都没来得及顾上。
好在府里有专门照看小孩子的奶娘,还有不少丫环婆子看着,不会出什么事。
林语染刚回到娘家,便见她爹娘两人隔得老远,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的很。
她头疼地看了一眼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物件,花瓶、瓷器……是应有尽有。瞧这架势,想来她娘是闹过一阵了,要不然也不会弄成这副样子。
“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摔东西呢?”林语染上前,一边扶着林二夫人坐下,一边劝道。
“你问你爹!”苏慧月正在气头上,连自己的女儿,都给不了一点好脸色,连带着嫌慧兰多管闲事:将林语染喊回来干什么,帮不了忙,还添乱。
“爹,有什么事,说开不行,干嘛要闹成这样?”林语染又跑过去劝林耀。
家里这一个,两个的,全像小孩子似的,闹腾的很。林语染深感头疼,完全忘了成婚前的自己也不是个令人省心的主。
不得不说,成了亲的林语染真的长大了很多。放在往日,她若是碰到这样的场景,估计能闹得比现在的架势还要大,哪能像现在这般,好好说话,还能顾得上劝一劝自家的爹娘。
林语染挖空了心思,想解决林耀与苏慧月之间的矛盾,将此事解决。却没想到,林老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愣在了原地。
“你别喊我爹,我不是你爹!”林耀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不是我爹,谁是我爹?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听到林耀口不择言,一直淡定的林语染也免不了染上一丝怒意。
她爹说的这是什么浑话,若是刚刚他也这么说话,就别怪她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要知道,往日里,她娘虽脾气大,但都尽量瞒着她爹,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听完林语染说的话,林耀嗤笑了一声。
谁是她爹?这不是明摆的嘛。
他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却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我可没有说胡话,你可以“好好”问一问你的娘亲,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林耀咬牙切齿地说。
苏慧月看了一眼林耀,又看了一眼林语染,确定这孩子的长相只是像她,并没有随什么旁的人,就决定再努力一把,她力争解释:“老爷,都说了那日,我与表哥不过是酒后失态,虽说失了礼数,但我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相信妾身也就罢了,怎么能怀疑染儿不是你的孩子。”
不管是与表哥有染,还是旁的,都不能认!况且,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孩子是老爷的,还是她表哥的。虽说孩子不太像老爷,但与表哥也不太相像,说不定就是老爷的,况且此事根本没有证据!她只要坚持自己的说法,谁能奈她何。
一想到这,苏慧月就更有了底气,嚷嚷道:“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千万别听了旁人的谣言。”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掉了两滴眼泪。
哭得倒是梨花带雨,可惜林耀没这个心情去看她演戏。
林耀哼了一声,将桌上的那一沓纸甩到了女人面前。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苏慧月没想去捡那纸,反倒是一头雾水的林语染捡了起来。她爹娘,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她随手翻开一张,从头开始看。越看,越是难以置信,她不信邪地又翻开一张,一张接着一张……
这纸,全是她娘和表舅舅间的来往书信,信上写的,赫然全是他们的亲密之言,其中不乏各种不堪入目的情诗。若是,这信是放在琴瑟和鸣的两夫妻之间,也算的是伉俪情深,闺房情趣。
可如今,这写信的两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
见林语染看了那沓纸后,神色不明,苏慧月也没忍住,“啪”地便从她手里抽过了其中一张。她倒要看看,这告状之人是怎么编排她呢!
然而不过是看了几句,苏慧月便觉天昏地暗——她不会认错的,这信是她写给表哥的,怎么会在她家老爷手里?
这不可能!
然而,这几封书信,不过是开胃前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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