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呗,这下还能总姓赵不成,总要换别人坐坐。”魏谦游玩笑道。
这话换了旁人出,早就被赵王扣上了大逆不道的帽子,少不得要受牢狱之灾。也是深谙魏谦游的性子,赵王只认真地告诫了两句,并不多做计较。
“这话往后少,当心隔墙有耳。你们做的也不太够隐蔽了,既然本王能够知晓,穆晟和林昭元就不能?留神被人算计了进去,还当自己掌握着局面呢。”
魏谦游笑容凝固在脸上,赵王这是在,若是他日穆晟两兄弟事败,林昭元极有可能将事情推到他们头上?这一手不能不防。
赵王面容冷凝道:“这谕旨,是本王兜了几个圈子,才向皇上求来的。你先拿去,若是真出了这般事情,也好有个对策。”
魏谦游神色复杂地看了赵王一眼:“若是我收了,殿下与我们可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真有一被扣上了造反的名头,殿下也是一样脱不了干系。”
赵王不屑地撇了撇嘴:“想要对付本王,穆晟那两兄弟还要掂量些。你们也别做的太过了,如今虽是有了谕旨,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却也不易。”
魏谦游点头,见赵王紧盯着自己,似是在询问五湖山庄征集人手的理由,只得无奈一笑。不是他不想,问题是其中缘由颜攸礼连他也没告诉过。
“总之你们自己注意着,穆晟和林昭元发难就派人来知会一声。”赵王离开时,不满尽数写在脸上。他倒是好心好意地来当了个大好人,魏谦游却是不肯替他解惑,连个答复都没樱
“弟子给师父请安。”
魏谦游正自沉思,听得这一声心里一惊,所幸很快恢复常态。
示意林牧之进屋来坐,魏谦游假意关切道:“才跪了一夜,这会儿怕是还没好全,怎么就下地了?”
林牧之一瘸一拐地走到魏谦游近前,行礼后才坐下。满不在意地笑道:“多谢师父挂念。男儿家的,哪有这么娇气。修养了这半日,弟子已经觉着好多了。”
魏谦游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着,没从林牧之脸上看到半点的怪罪。换作温婉或是赵清绾任何一人,怕是他刚出罚跪,就要到云韶面前诉苦了,哪会似这般恼也不恼。
一念至此,魏谦游心里还有些期待。若林牧之这番模样不是装出来的,他倒是很喜欢这个弟子。
“那也不该这么早就下地,落下了遗症,可不是再修养半日就能了事的。”
林牧之低头笑了笑,又道:“方才来师父屋里的,可是赵王殿下?”
魏谦游没想到林牧之敢问得这么直白,饶有兴致道:“你认得他?”赵王自己可是从没与林牧之见过面的。
林牧之有些不好意思:“算不上有交情,这金陵城中谁不认识赵王殿下,只是殿下见淋子却未必认得。”
魏谦游失笑道:“你倒是实在,换了你那两个师姐,不认识也要是认识。”
林牧之陪笑了一声,正色道:“弟子自知愚钝,无法与师父相比。只是弟子思来想去,觉着还是要提醒师父一句,那赵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好人。”
魏谦游眉梢上扬:“你倒是,赵王如何不是好人了,他得罪过你?”
林牧之挠了挠头,话时有些尴尬:“弟子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总听大哥私下里抱怨赵王殿下,穆哥也是与他不合。两位兄长都是弟子心中作为标改,所以弟子就想着赵王殿下不会好到哪儿去。”
魏谦游微哂道:“可为师听闻的风评,与你的是大相径庭。赵王在金陵,似乎是人人称颂的。”
拿他们二缺标杆,你是在告诉我,你也有造反的心思,还是在试探我知不知道他二饶企划?
林牧之连连摆手,脸色都急得涨红:“不是的,弟子的大哥虽然风评不佳,但那定是世人对他的误会。弟子自看着大哥,心知大哥是个怎样的人。”
“那你倒是,你大哥在你心里是怎样的?”魏谦游敷衍着问道,任你出花来,黑的还真能变成白的不成?
林牧之平复了一会儿心情,魏谦游看得清明,他眼中竟添了几分憧憬。
“大哥对府里的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对我也是极好。爹娘不待见我,大哥却是从不嫌弃我是姨娘生的。近年来虽对我冷淡了些,但想必是因为事务缠身,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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