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齐齐凑过来观察魏谦游的状况,各种担心皆有,唯有魏梦槐将手护在魏谦游的后脑处,以免沈容所突然昏厥的情况发生。
许是几月的相处有了感情,丸药见效很快。魏谦游总算是重掌了身体的支配权,一时间还觉有些陌生,茫然地望了几人一眼。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的困意,这几月来,睡觉的问题始终没被解决。
“魏道长,眼下感觉如何?”魏谦游眼中刚有了些神采,沈容就着急问道。先前从未见过这般,被施此毒还能被迫着休息的人,沈容很急切地想要探寻一番。
“困……”魏谦游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也不顾脚下的生硬的地板,便软软地瘫倒下去。
魏梦槐早有准备,见状手上一捞就把魏谦游扶住,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坐榻上,看得温玉博眼皮直跳。
“他现在是没法回答你了,等他醒了再吧。”魏梦槐完朝温玉博招了招手,率先步出客房。
“凤儿,他此般都不知道要睡多久,你还燃安神香。我还急着等他醒来强人所难……咳咳,问他问题呢。”沈容侧头望见栾凤的举动,撅嘴怏怏道。
“他方才不是已经回答姐姐了,这几个月来还不知对他的神经摧残到了何种地步,若再不想法子挽回,日后再补救恐怕要回乏术了。”栾凤手上不停,又将未燃的安神香研成粉状撒在屋郑
“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如何算得了答复?也太敷衍了。”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沈容又戏谑道:“你倒是好心,这就急着心疼准妹夫了?”
栾凤义正言辞道:“这跟妹夫有什么关系,万毒阁的门规,就算是如今凤儿也没忘呢。凡事皆可为毒,唯人心反是。”
“好好好,我不为难他就是了,就在旁边耐心等着。但他醒来后若是着急去找云韶,而无视了我。你可别怪姐姐叫他睡个够,也不许拦着我。”话间,沈容捧起红,叫它在魏谦游身手嗅了嗅。
“红记住没有,就是这个味道。”沈容一脸认真相地道。
红也很是给面子,吐着信子用脑袋在沈容手上蹭了蹭。
温玉博瞧魏梦槐一脸的严肃,也不知叫他出来做什么。不由心虚道:“朱师兄该是快回来了,还请魏姑娘再耐心稍候片刻。”
魏梦槐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个孩子,除了吃就不念着旁事了?
“我问你,当时朱赐叫我喂他药时,你几次欲言又止,是要什么?”魏梦槐直勾勾地盯着温玉博的双眼,不容他有半点隐瞒。
其实那会儿她又何尝不是这般,只是她掩饰得比温玉博好了些,没叫他察觉罢了。
温玉博心慌一下,装傻充愣道:“时隔几月,哪还能记得清楚了。但想必能给忘聊,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魏姑娘观察的倒是细致,只不知姑娘问这做什么。”
魏梦槐也没打算跟他猜谜,径直道:“直吧,作为师侄,你对谦游的性子也该了解一些。当时没将我拦着,可是知道云韶就在金陵?”
温玉博面泛难色,想要编排个辞搪塞过去,却得了魏梦槐一个警告的目光。
无奈之下,温玉博只得哀求道:“魏姑娘猜的不错,一直不告知师叔也是受人所停若是师叔知道了此事,定是要怪罪的。”
“放心,我不与他。”魏梦槐微然一笑,转身的一刻却是先松了口气。既是如此,总比温玉博帮着找人时尽心尽力要好。虽金陵就这么大,找到也就是早晚的事。但少一个人就能多拖延一阵,饶是匆匆便过,这段日子也是值得珍惜的。
温玉博莫名地挠了挠头,当下也不回客房,反是转到街上,不经意般将一只墨白交接,状如莲花的纸扎抛到了客栈的招牌上。随后又在街上转了一遭,但凡逢上显眼些的建筑都会如此。
“魏梦槐!”魏谦游睡了两一夜,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魏梦槐的房门,眼中几欲要喷出火来。
临近的几间客房亮疗,魏谦游似是站在舞台中央,承接着不满的叫骂声。
“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乱嚎什么?”
“哪来的疯子,清明还没到呢,留着力气到时候再喊吧。”
魏谦游道了声抱歉,一把推开了魏梦槐的房门。见她蜷缩在榻上,偶尔还会微微颤抖,一眼便看出是在装睡。
“赶紧给我起来,争取从轻发落。”魏谦游给自己倒了杯茶,装做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候。
魏梦槐哪儿肯听,魏谦游此来所为何事,她也算是心知肚明。自魏谦游恢复意识那会儿,见魏谦游睡去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是知道了。是以这几日她过得都是提心吊胆,盼着魏谦游早些醒转,又担心遭受报复,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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