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不放心道:“谦游,我随你一道去,也能有个照应。与土匪交涉,我还是有经验的。”
“不过是一伙儿逃亡来的土匪罢了,我一人便足以应付。更何况还有两位师兄在场,你不必担心。起了个大早你也累了,留在屋里休息就是。”魏谦游说罢,便快步出了屋门。
魏谦游心忖:城北来的,那不是与他们一个方向,莫不是……
见到为首那人时,倒是印证了魏谦游的猜想。没想到这厮胆子不小,金陵待不下去,就来余杭重整旗鼓,全然不记得曾答允过他什么。
洪寅显得很轻松,还有闲心替魏谦游介绍:“谦游,来见过你四师兄,柴修仁。你这四师兄向来是个为老不尊的,定会与你们这些年轻人聊得来。”
魏谦游上前躬身,柴修仁微微倾身还了一礼,对洪寅道:“我说师兄,好不容易见了小师弟,你好歹给我留几分面子。你自己倒是树立了形象,却来揭我的老底。”
洪寅一撇嘴:“就你那性子,门中弟子有谁不知道的,还需要我来揭发?用不了多少时日,谦游自己也会知道。还不如我提前打好预防针,省得到时你的形象破灭,在谦游心中更加不堪。”
反观胡楚一众,被洪寅和柴修仁的轻松,衬托得更加凝重。在见到魏谦游之后,胡楚心更是突突直跳。
他清楚的听见,魏谦游是唤那二人师兄的。魏谦游已经如此厉害,那他的师兄……
胡楚不愧为一寨之主,能屈能伸这点做的很好。想通了双方的实力不成正比后,当即让众匪扔下手中兵刃,上前道:“在下眼拙,方才竟冲撞了两位道长。”
洪寅和柴修仁不曾回应,胡楚也不觉得尴尬,转而对魏谦游道:“魏小哥,你与韶儿相处的可好?若是他日你们成婚,置办嫁妆便包在我身上了。”
魏谦游没想到胡楚会来这么一句,就算是他肯认你这个岳父,云韶还不一定肯认你这个爹呢。
“谦游,你认得他?”洪寅转头问道。
魏谦游如实道:“有过几面之缘,若是他不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日后我还有叫他一声岳父的机会。”
洪寅这才想起,似乎在金陵带走云韶时,曾草草看过此人一眼,只是印象不太深。既然确定了是土匪,便不用再出言试探了。
洪寅振声道:“师祖遗训,我派弟子誓守余杭一方平安。清风寨如何贫道不想管,但若想为祸余杭,贫道绝不答应。”
魏谦游也不给胡楚留面子:“洪师兄不必费口舌威胁,我曾在扬州告诫过他一回,料想他也不敢如何。”
胡楚愣了一下,玄清派洪寅的名字,他可谓是如雷贯耳。当下一副相见恨晚的神情道:“原来是凌霄真人,在下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在下愿以性命担保,此来余杭只是为了有个栖身之所,绝不会为祸百姓。”
洪寅终究还是个道士,怀了几分慈悲心肠。听胡楚如此说,思忖着答允他也未尝不可,大不了盯他一段时日。
魏谦游见状,提醒道:“洪师兄,此人的承诺不可尽信。当日在扬州,他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对我承诺了一回,此番相遇便是印证着他食言了。”
洪寅点头,对胡楚嗤笑道:“不必保证什么,胡爷的保证,贫道受不起,也信不过。还是请胡爷带着这群手下,尽快离开余杭,莫要待我门中弟子送你们出去。”
胡楚还不肯死心,又道:“在下实在不愿为难真人,只是寨中遭遇如此变故,在下早已经痛改前非了。此番来余杭,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
洪寅毫不让步:“你们要谋生计,贫道自然不会阻拦。天下之大,总有你一行人栖身之所,唯独这余杭地界,绝不能出现匪患。”
“既然如此,我等定不会叫凌霄真人为难。还请真人通融一二,让我等借路从余杭过去。”余杭何其广阔,比金陵大了可一倍不止。胡楚心想着,他们寻一处隐蔽之所重整旗鼓,定不会叫那牛鼻子发觉。
怎知这心思却叫洪寅看破:“余杭之路乃是属于余杭百姓,贫道不能做主。若是你往日的种种罪行,余杭百姓能够原谅,贫道也无话可说。不然,你就从那里来,回哪里去吧。”
胡楚见左右都说不通这个老顽固,他何时对人这般低声下气过。当即就暴露了本性:“兄弟们,这老牛鼻子执意要断我们生路。回金陵无异于自投罗网,不若我们就放手一搏,让这牛鼻子瞧瞧厉害。”
柴修仁这会儿也明白了胡楚一众的来历,不屑道:“原来还是一伙通缉犯,我师兄没抓你们去见官,已经是给你们留了面子,你们竟还不识抬举?信不信道爷我把你们捆了,一人身上扔一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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