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说不出什么话，呆愣楞的往屋里去了。
顾锦见此，只觉得身心爽快，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真挚了几分。
顾子宁靠过来，轻声道：“大姐姐好似很开心？”
顾锦凤眸一眯，目光如勾看着她，冷然道：“三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二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我伤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高兴？毕竟是自家姐妹，纵使不亲，也该为她的遭遇痛心才是。”
她说着，面上便露出一抹悲悯来，然而那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却无半分可信度。
红姨娘在她们周围瞧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站出来道：“大姑娘说的是，三姑娘出了这档子事儿，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受什么非议呢，自家姊妹，哪里又笑得出来？”
她看着顾锦，眼底满是讨好之意。
顾锦颔首，戏谑的看着她道：“红姨娘说的是，这等妄言，三妹妹日后还是不要再说，毕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这人向来不算大度，若是真放在心上了，只怕会对三妹妹不好。”
顾子宁脸色一白，这威胁太过明显，让她霎时不敢造次，毕竟她一个庶女，就算再怎么斗，也斗不过顾锦这个嫡长姐。
“子宁受教了。”她行了一礼，便退回周姨娘身边去了。
周姨娘揽着她，似有安抚之意。
二房的穆若清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底也有了思量。
今日这一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柳清秋在背后占的什么，然而手段没用到顾锦身上，反而让自己女儿遭了殃，要说这其中没有这位顾大小姐的手笔，她是决计不信的。
只是穆若清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大侄女，耍起阴谋诡计来，竟是半分不留情，心肠之狠，令人惊叹。
当下便道：“行了，都聚在这儿做什么，各自做各自的事去吧，今日夫人怕是去不了佛堂了，你们自便吧。”
说完，便带着顾子澜离了去，莫姨娘冲着顾锦笑了笑，行完礼也离开了。
在场的就只剩下了红姨娘和周姨娘几人，周姨娘性子绵软，在府中也是不争不抢，和顾锦更是说不上话来，也带着顾子宁忘房间去了。
只留下红姨娘。
“姨娘还有事么？”顾锦扬起唇泮，问道。
红姨娘一笑，本就是青楼红馆出来的女子，这一笑更显得妩媚招摇。
“大姑娘这一手，当真叫妾身好看呢。”
“是吗？那红姨娘可要看仔细了，不然不知什么时候，这蹩脚的戏码就出现在姨娘身上了，也不一定。”她眉尖微扬，语气冷谲。
红姨娘掩嘴轻笑：“大姑娘这是说什么话，妾身在府中安安分分的，哪里会招来这等……这等龌龊之人，倒是这府中清冷寂寞，处处都是牛鬼蛇神，也没几个人能说说真心话，不过妾身倒是看大姑娘意外的亲切，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能与姑娘秉烛夜谈一番。”
“秉烛夜谈？若是姨娘有心，也并无不可。”她漫不经心，从容不迫道。
“姑娘说笑了，妾身这心，可比某些人的真。”红姨娘行了一礼，意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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