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鸡酒汤滑入喉咙,留下白酒的余醇,狼人医生给阎白拿了她刚刚喝水的纸杯放到她手边,“丢骨头。”
阎白刚刚舀起一块鸡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谢谢。”
狼人医生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在吃自己的米饭,偶尔夹一筷子青菜,慢条斯理。
两个人面对面同桌吃饭,气氛安静得诡异。
狼人医生从来没跟小女孩一起吃过饭,一般来说都是那些吃一口饭之前要吹两句牛、恨不得把口水给对面来个圣光的洗礼的军队糙汉。
阎白呢,先不说小时候,自从曾经她吃着吃着突然变了脸色抡起椅子把对面人的头摁在地上砸得稀烂之后,再也没人敢坐她对面。
两个人都非常有餐桌礼仪,谁也不说话,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一些细小的声音就逐渐变得更清晰了。
狼人医生:“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阎白:“吨吨吨,呸,吨吨吨。”
狼人医生:“……”
阎白:“……”
狼人医生:“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阎白:“吨吨吨,呸,吨吨吨。”
他们真的很努力保持静音了。
奈何两个人的听力都接受过专业训练。
一个吃饭时其实不bia唧嘴但是因为青菜太脆距离太近对方不得不发出咀嚼声,一个喝口汤,吐个骨头,喝口汤,吐个骨头。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吃自己的,然后又忍不住地瞟对方,小眼神里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向往。
真的有这么好吃(喝)吗?
但是他们都把自己的微表情处理得非常好,到阎白喝完了,撕了一截纸巾擦擦嘴,团成团扔在纸杯里,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曾经窥觑过自己的碗中食。
狼人医生的米饭也快见底了,见她坐直了,问:“好喝吗?”
那双浅色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又变回了那个憨憨的小狗崽。
虽然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但是阎白双手把空了的汤盅往前推了推,希望他能看到,“……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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