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之时,江月琛才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角也被人细心地掖好了。
昨夜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站到后面她自己也渐渐失去了知觉,最后想必是侍女们把她给抬回来的。
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起身,换好了衣服,慢慢走出来后,才发现一人正在外室坐着,似是在等候着她,现在时辰已不早,也不知这人等了她多久。
“雯然?”江月琛试探着道,那人正低垂着头,看不太清面容。
听到响动,江雯然才慢慢抬起了头,她一袭藕荷色绸裙温婉,气质文雅柔和,肌肤如栀子花般洁白娇嫩,眸子明澈,宛若一翦秋水,面容与其母谢婉茗甚是相似,只是显得年纪偏小些。
她正蹙着眉,嘴唇紧抿,脸上神色满是惭愧与内疚,盈盈的眸子望着江月琛,看上去煞是惹人心疼。
江月琛见是她,笑了笑,便坐到她面前来,偏头问道:“怎么了?”
“三姐姐……今日晨间,我听说你被禁足了,我去问父皇,可他没有告诉我原因……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闻言,江月琛愣了愣,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怎么会呢,与你无关。”
江雯然摇了摇头道:“不,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先前求你的那事儿……”
江月琛默然,的确,起因确实是雯然对她提出的要求,只是,想必雯然也没有料到会变成如此,又怎能怪她呢?也因此,她没有跟父皇母后解释些什么。
江月琛轻叹一声道:“罢了,也是我不走运,不能怪你。”
江雯然紧皱着的眉仍未松开,她闷着声音,有些不高兴地道:“可是……父皇为什么罚那么重呀,又罚站,又禁足的……”
江月琛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眼眸又转了转,心道,想必她还不清楚此间缘由,既如此,还是不要过多宣扬的好。
她便配合地点了点头,淡淡笑了笑。
“不过,月琛姐姐,先前我拜托你的那事已经解决了,你不用再挂心了。”江雯然忽然道。
“解决了?是怎么解决的?”江月琛好奇道。
“他……他说他又不想要了。”江雯然垂着头道,眼神微微飘向别处。
“可真难伺候。”江月琛笑道,摇了摇头,心里也没太多疑虑。
“嗯,是呢。”江雯然点点头道,神情似乎有些如释重负,顿了顿,她忽然转了个话题道:“月琛姐姐,你最近可有听闻湛曦一带有匪患之事?”
这话题转得有些生硬,闻言,江月琛的眼神转到她面容上,定了定,又淡淡收回,点了点头道:“噢,听说了,父皇想好要派谁去了吗?”
江雯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有些好奇此事……月琛姐姐是怎么看的呢?”
江月琛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我怎么看?这事自然轮不到我做主,我又能怎么看呢?”
她望着江雯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道,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吧?这是在替谁问的?可这事问她有什么用?她的意见又不能左右父皇的决定。
江雯然轻叹一声道:“那群匪患似是有些不同寻常之处,父皇正为此事忧虑。”
“藤枫与我国不是友邦么?何不问问他们?”江月琛似是不经意道。
“诶?”闻言,江雯然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这一层,迟疑了一会儿后,她慢慢道:“这毕竟是我们国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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