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低下头来,她咬了咬唇瓣,此时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在萧靖雍的眼里,她已是这样的人,那么前世呢?
玉颜已是不敢想,她还记得,萧定权死后三年孝期满,第二天,萧靖雍冲进她的宫里。那时候,她已是太后了,住在离太极殿最远的宜秋宫里,她才午睡醒来,还没来得及穿大衣服,他径直闯入,一把将她扣住摁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道,“颜颜,我想要你!”
那会儿她吓晕了。
一个是皇太后,一个是摄政王,她一辈子从不曾做过出格的事儿,她的儿子当了皇帝,百官奏请她听政,她都不肯她百年之后被人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她怎么能做这样与人苟合之事呢?
可萧靖雍却非要逼她,若非周晓一马鞭将他抽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那时候,在他的眼里,她早就是一个慕权势,攀富贵,不惜勾搭自己姐夫的女人了!
朱玉颜咬着唇瓣,倔强地扬了扬她那张小脸,脸上显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她闭上眼睛,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我已是来了,自是有法子接近王上,能不能得手就不劳九爷费心了!”
她已经确定那血书誓言在萧定泰手里,以后需想办法去弄到手,也不必留在这太极殿里了,耽搁久了,便极为危险。
玉颜转身就走,她睁开眼睛时,萧靖雍看到她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他心头一动,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嗤笑道,“或许我能帮你,看在我们早就认识,有过几面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把二郡王弄走,这样一来,你或许就能得手了!”
不知道萧靖雍是不是真心的话,不论真心与否,对玉颜来说,不啻于拿一把尖刀在剜她的心了。只是,她不习惯流泪,在她两世的岁月里,她明白,流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捏了捏拳头,扭过头来,冷静地看着萧靖雍,“看九爷乃郎朗君子,谁知,心胸竟如此狭窄,难道九爷捉到玉颜后,不该追究盗听的责任吗?况九爷也在偷听,可见方才王上与二郡王所谋之事必定是不可与人道之事,九爷感兴趣,玉颜也同样感兴趣。”
萧靖雍今夜前来,为的也是血书誓言,若没有经历过前世的事,是极难听明白其中玄奥的。萧靖雍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得眯了眯眼,“你听明白了?”
玉颜摇摇头,“不明白,就算听明白了,玉颜也不敢说明白了!”
她贴着墙,慢慢地朝旁边挪去,趁着萧靖雍失神的片刻,她拔腿就跑,谁知,没有跑掉。萧靖雍扣住她的大臂,将她猛地一拉,她再次撞进了他的怀里,鼻子撞在了他的坚硬的胸膛上,酸痛得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她捂着鼻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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