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去。”德音一改以往的轻快活泼,无比坚定。
萧衍和说:“幽灵不归境,相传,那是一个幽灵流连,且无处可归之境。之前我有个有人,也想要去,所以我与她做了大量的功课,搜集了很多资料。”
“那她去了么?”德音问。
“没有,她还没等到我收集好这些东西,就不知所踪了。有些人说她已经死了,可我不信。”萧衍和看着德音说,“她是一个心怀天下,心中有大爱的人,而且灵基强大,怎么会轻易死去。”
德音对萧衍和笑笑,“你很喜欢她。”是肯定的话。
“我们是知己。”萧衍和说,“若你需要,我可叫人将那些书籍都给你送来,希望能有助于你。”
安歌刚走进来就看到萧衍和与德音站在凉亭里相顾无言,尤其是相映的族纹白衫,莫名的一种陌生感觉涌上心头。想要去破坏,于是,身体比思想更快的,边走边叫道:“德音!”
上前到德音身侧,“你既是有伤在身,怎的不去休息,还在这池塘边吹风?”
少年清冷的话语里透露出丝丝关怀,萧衍和转身再次面向池塘。“这个时节虽是转暖了,但风却比冬日里的更加寒冷刺骨。”洒下一把鱼食,“我会遣人尽快给你送来,你安心休息。”
德音朗声说:“好。那我回房了,你们自便哈。”提起裙子便要走。
安歌叫住,“这是我雪明界的凝神珀。”一块雪白通透似冰的晶石躺在手心,交给德音。
德音接过,感觉这很像千窟山脚下的净石,但是拿在手里温润微凉,“这个……”
“你每日凝神静气,运转灵力,它可以助你更快的修复灵基上的伤。”安歌解释凝神珀的功效与用法。
萧衍和依旧背着身,喂鱼的手却是顿在半空。
眼看着德音走进房间,安歌折回凉亭,起手捏了诀“万物寂静,无孔不入”,空间结界将二人罩住。
“有什么话这么着急便要说?这不像你的风格。”萧衍和将鱼食放置在石桌上,“你就不怕德音发现起疑?”
“她受伤严重,短短数日,灵基便又倒退了几分。如今即便是知道,也无法穿透我的结界。”安歌说。“至于怀疑,我自有法子解释。何况她一向是不拘小节之人,不会追究细枝末节。”
“才见几面,就将人看的透彻,贺溟,你还小,不必活得如此清醒。”萧衍和将披风抖了抖。
“她不是她,皇叔,她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心中想的那个人。”安歌一派冷然的说。
“她如同谪仙,气质沉静,看一眼,就叫人安静下来,仿佛血液都凝固。”萧衍和眼望向不远处的屋舍,“她却似精灵,生机勃勃,能够调动人一切愉悦的情绪。”
“我自是知两人的不同。”萧衍和继续说:“但是凝神珀可是大哥留给你温养灵基用的,你今日给了她,你当真可知二人不同?”
安歌转身看着萧衍和,目光凌厉,气势骤起,“皇室可是在质疑本王?”
“臣下不敢。”萧衍和起身作揖。
却是连安歌都愣住了。
是夜,除了德音,无人安眠。
明律阁上层的的灯火还明着,安歌在小室里打坐。
“自己十岁继位,这些年来,朝堂上风起云涌,后宫中你争我斗,人心诡谲,怎可不小心翼翼。一旦被人算计得逞,怕不仅是命归九天那么简单。无人可不防,谁人是真心?人心最是易变,叫我如何活得不清醒!”睁眼,便看到墙上的画像,“是你,便是你,将我最敬爱的父王夺去了,叫母亲心死,郁郁而终。都是你!!!”
“可是为什么,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如此仁爱之人为何会对父王如此残忍!我不信你死了,不可能!否则为何你在死后还能对我们影响如此之深?什么圣女,天命所归,我一样可以主宰!天地规则不过是虚妄,只有胜利者才能够铸造规则!”
安歌稳定心绪,半晌,看着画像,“她不是你。”说给自己听。
而明德轩内,萧衍和在书桌上做着画。最后一根头发丝描绘完,放笔。
“贺溟,你自称安歌。安歌,‘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你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你自己。”打开窗,“本该是月色正浓,却是乌云闭月,贺溟,你可真的知道,她不是她。”
桌上的画像里的人,是德音,但白纱遮面,没有画眼睛。
王殿的潋滟宫内,清和还在同母亲静琏夫人哭诉。
“凤染哥哥对我如此冷淡,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小脸上泪痕满布。
静琏夫人虽是而立之年,却保养的极好,一身紫白色的宫衣上明月纹大大的绘在上面,“哭什么哭什么?如今他是你的王兄,你如此在人前不顾及王室颜面,他可不会如此。再者如何对你冷淡了?不过是训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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