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明显根基扎实,怎么都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就奇了个怪了。
也就在他疑惑时,许长安从全身涌出,蒸腾缠绕周身的血气,猛地化为一个漩涡,收入他身体,肤色从涨红一下变得苍白,就好似全部气血被抽走了一般。
最后,一股柔和感觉,随着血色,渗透般由内而外涌出,让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
约莫过了三个呼吸,许长安睁开眼。
咔嚓……
他的眼皮竟然开裂了。
不对,不是开裂,是眼皮之上一层干枯皮质随着眼皮翻动裂开,簌簌落下,紧接着许长安面孔,脖子,全身皮肤皆是如此。
他连忙起身,抖落了下身上枯皮。
枯皮清理完,此时他肤质焕然一新,隐约有了种瓷实感,就好像……玉器的玉质,瓷器的胎釉,端的是说不出光洁,皮肤上先前细看还能见到的毛孔,眼下都已仿佛无存。
诺先生抬眼看许长安。
许长安看着平凡,却也不平凡,一股子随和温润的味道自上而下流泻圆融,但是隐约间,又有一种冉冉蒸腾的锋芒味道,这确实是儒家浩然正炁的味道,却有有点不像。
不过,他也没在意。
每个人出身不同,阅历不同,就算吃同样的饭,读同样的书,也会有不同的理解,养成不同的人,具备不同的心气。
这份心气也在聚炁时融入其中。
如此,便形成了个人独有的特异炁相。
有人六感极强的话,就可通过“观炁”来感受到每个人所在,并且知道是谁,很难隐藏,这也是个人炁相独一无二造就的。
聚炁完成,许长安有说不出的通达感。
现在他很明白自己状态,三昧真火与杀炁,随着血炁,与正炁,一同流经五脏六腑,在这个过程中,融为一体,化为了浩然正炁。
寻常炁是无法相容的,可儒家就这般独特,向来讲究虚心进教,满损谦益的儒家学问,也奠定了能够吞并兼容其余学派,将其融为一体,化为自身学说,就算炼炁也同样。
三昧真火,杀炁,正炁,与血炁融为一体,所化成的浩然正炁,比起寻常的炁,多了猛烈肃锐,但这有隐藏在温润如玉,圆融温雅的儒家正炁中,整体而言,就是归鞘的剑,不出鞘的剑。
浩然正炁在体内流转,随心所动,让许长安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强大。
就算没人教,他也隐约能察觉这妙用。
仿佛心思一动,便可手臂上有千钧力,随便一跃,就能提纵几十丈高,疾跑之中,更能践踏水波,飞纵湖面。
这一切玄妙,都在体内浩然正炁的掌控。
就是如何掌控,如何运用,这《大气歌聚炁参同契倒是没说。
由此许长安判断,与正道剑,《大气歌所匹配的儒家之术,还有许多,这些也都是以炼炁术为核心,衍生的各类妙术。
“诺先生,这炼炁术境界是如何定的?”再次坐下,许长安饮了一口酒,这酒水入腹便蒸腾化气,而非血炁,端的是奇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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