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庸医也只是和许长安比。
除了许长安外,李妙手十里八乡都挺出名的,至于许长安医术不错的名头,其实早就被他读书方面的名气盖过了。
任何时候,社会都是有三六九等的。
也就是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上九流”是君王,圣贤,修士,文坛大家,士子,农人,石木匠,铁匠,制陶师——郎中是中九流之一,下九流就是师爷吏员之类,现在许长安有功名,便是士子,若没功名的读书人,便只是中九流之一,与画匠,花匠,卖画人等同。
擘楚立国几百年,国泰民安。
一系列政令可以说前所未有的改革,却也在后世的见证下,足可见前人的贤明,也就导致了百姓人人有饭吃,社会安定。
长此以往,却也有不好的。
那就是谁都有房子住,吃得饱,社会阶层固化,许多东西也就变得根深蒂固了。
如此,九流概念,也就深入人心。
虽说阶级固化这样的隔阂并不是不能打破,可谁都能活得安稳,干嘛还冒那个风险去打破呢,与其那样,还不如科举。
正如此,士子地位也就变得高大上了。
许长安身份在此,直接甩了医师郎中十八条街,人家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其余人若说许长安医术高超的话,兴许还有贬低他士子身份的之嫌,要招惹来非议的。
管家拿着方子来香草堂开药。
看到上面的字,先是愣了愣,暗叹一声好字,随即看到结尾,却无落款,连忙摇头——香草堂可不敢随意拿药,擘楚律令在那,要是随意拿药出了问题,责任都要落在医者身上,若是没有医者,则是药房。
“你怕甚,让你拿就拿,我,你还不认得?”管家皱眉,直接拿出身份压人。
伙计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挨不过人家苏府管家身份大,却又不敢拿性命开玩笑,于是应付一声后,拿着药方入内给医者看。
这医者也就是李妙手。
“嗯?”李妙手一看这字,不等人开口就说道:“这药方可是苏府人拿来的?”
伙计连连称是。
“这方子……不是胡来么……”
按着李妙手的见识,自然看不出端倪,他只能批驳一句。可那日在苏府他清楚记得,是被同样字迹开方之人给驳了颜面的,心里头这团气本想发出来,可人家现在厉害了,自己想发也得咽下去。
不过,眼下倒是个机会。
“来人可说了什么?”李妙手问道。
“来人是苏府管家,我不开,他就拿苏府压我,我怕出事,就来找您,您看——”
“现在抓药的人多么?”
“多。”
“你说话声稍微大些,就问……不要问,直接这么说‘这药是鸿口妙才开的吧,这字这么好,一看就是有本事人写的,听说许相公虽是童生,诗书具是一流’。记得,一定要让周围人都听到——”
“明白!”
如此,伙计回到台前,让人抓完药,他一边给药,一边拿过银子道:“这药是鸿口妙才开的吧。字这么好,看就是有本事人写的,许相公虽是童生,但诗书具是一流,这事儿乡里乡亲的都知道。先前耳听为虚,眼下眼见为实,倒是诚心佩服。”
管家结果药,一听这话,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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