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公可是在我这茶铺吃过早茶的!”就连许长安自己都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件事了,某个老板还厚着脸皮自豪这么说。
这就是典型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野有人知。
相公之名,就等若后世的“老板”“首长”这种称呼,虽说是寻常称呼,可也不是谁都能这么叫的,必须是有功名在身之人,而童生就是一切功名的基础。
一般童生自当不起这称呼。
可许长安眼下,抬槛宴怼秀才,让不夜斋魁首御伏安递送香帕认弟弟,一些列骚操作使得钱师爷大呼“鸿口妙才”之名,然后这个雅号如今已传遍郡县。
接下来,先前作了一片两片三四片的《咏雪诗》,还有紧接着的《咏梅诗》也被人扒出,到处传颂。
人人都说,许长安许公子,日后一定是功成名就,官至人臣之极,封侯拜相,那当举人也是迟早的事,提前叫一声“许相公”也不算僭越。
也就当了举人,才堪得起相公之称。
一路走来,满大街的人,十个有四五个都要和许长安打招呼,如此热闹,都让喜静的许长安受不了。
甚至想打人。
终于,好不容易到了苏府跟前……
“许公子来啦!快支会老爷!”
才刚到,苏府仆从眼睛尖锐,立马勤勤快快跑过去,等到许长安到的时候,管家刚跑到门口,拱手作揖:“公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都是自家人……”
话虽如此,东西还是拿了过去。
“老爷说了,得留您吃饭,不管什么事先饮过家宴再说。”管家说道。
许长安见没法推脱,便笑着应了,然后道:“就用这些酒吧,这些肉也是我自个儿弄的,还有些山货……”
“君子远庖厨!”管家肃然道:“老爷最近已让我为您准备几个机灵的仆从,好让您安心读书,如果苏府没有,就带您去勾栏里挑几个奴仆……”
“不必了不必了。”许长安连忙拒绝,自己那地方眼下挺好的,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有普通人去,要不然整天猴子来狐狸去,隔三差五那隼怪还会下来蹦跶,一般人心脏就算受得了,也会先经历吓尿这环节。
再说,他习惯动手。
自己动手,自给自足,这就是生活乐趣所在,什么叫君子远庖厨,屁话,活着要没那么点乐趣,那还叫活着吗?
好说歹说,严词拒绝。
苏府整个上下,因为他来,都好像洋溢着与寻常不同的喜庆气氛,许长安就不明白,自己考的童生,自己的事,怎么搞得好像是他们个个高中了似的。
许长安很快就见了苏员外。
别的不说,上前先给苏员外把把脉。
“嗯,员外这身子骨十分健朗,上次受的亏损已经全部补回来了,不错不错。”这么一说也就免了寒暄。
好茶立马就上了过来。
“这茶如何?”许长安喝了两口,还没说话,苏员外便捋须说道。
还别说,这茶倒让许长安眼前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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