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拥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对政敌之子说出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究竟要怀着怎样的大爱,才能对迷途少年许下这一句救赎般的诺言?
又是多么冷漠又无知的人,才会逼死这样的严将军!
马晨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请你不要诋毁严将军,我选择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怎么是你自己的事?你是我的独子,这是家族的事!”
“不。”马晨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失望,更让我厌恶,从此刻起,我脱离家族。”
马充难以置信的说:“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我脱离家族!”马晨冷冷的看着他,“我会娶严将军的女儿,带她离开京都这个肮脏的地方。”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马晨冷笑着说,“您别忘了,严将军的旧部还在呢,如果父亲敢做什么,他们可不会置之不理。”
话音刚落,马晨就跪在地上,朝马充拜了三拜。
“母亲不在了,我便只拜父亲吧,父亲生我养我,大恩难报。以后不能在您身边,还请您多多保重。”
马充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软了几分,也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你,你要去哪里?”
马晨起身,淡淡地说:“她想去哪儿,我就陪她去哪儿。”
意识到儿子口中的“她”是谁,马充再次怒上心头,他恨恨地说:
“严风好本事,让你这么听他的话,他那女儿生在寒门,又能有几分教养!”
“父亲!”马晨的声音陡然拔高,“不要逼我恨您!”
马晨站在他面前,双眸冷冷的盯着他,马充心中一惊,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儿子是那样的陌生,身为一个为官多年的人,竟然被他的眼神震得身上一凉,冒了一身的冷汗。
马充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去,他故作镇定地说:“和你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你若想走,即刻就走吧!”
令他没想到的是,话音刚落,马晨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出了前厅的门,他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马晨又转身走了进来,可是,他还没来得在心中及暗暗自得,马晨就说:
“有句话忘了告诉父亲,说完了我就走。陛下杀得了严将军,就动得了您,父亲好自为之吧!”
说罢,马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马充独自坐着,表面上仍然波澜不惊,可他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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