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介的懵懂不知让宴会不欢而散,南诏与覃朝的关系受到了一些影响,兹事体大,诏后问明荣娘娘要个说法,来给覃朝的使臣一个交代,明荣娘娘深知事情的重要性,忍痛割下自己的一指,卫介急的慌忙去拦住,却被她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卫介跪下不停的磕头求她放过自己,仍然没有让她停下来,她用满袖血污的手拉着卫介去找棠棣赔罪,当堂用铁棍把卫介的腿给打断,卫介痛的没有了知觉,棠棣看着不忍,但是她也不能下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晕厥过去,后来请医官去瞧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诏王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看卫介奄奄一息的模样难免有些疼惜和愧疚,事情过去之后便给卫介封了府,住在宫府外,但是明容娘娘却在那不久后就离奇死了,卫介悲痛欲绝,连着好几个月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此后很长时间才慢慢好转过来,诏王看着怜悯他年幼丧母,特地在成年之后把与他“青梅竹马”又“心意相投”的阿结罗赐婚给他,也算是作为父亲的给他的补偿了。
如此看来,这卫介倒也是个可怜人,卫韫想起自己以前总觉得自己够惨了,没想到……
想来这世上千篇一律的是幸福,不堪的痛苦却是各有千秋,谁又能站在制高点说谁的对错是非呢。
夜暮来的悄然不觉,又是一夜了……
清晨的殿堂上。
有官吏言道:“近日来,在领土交界处发现覃朝暗派兵将藏匿着,我们的士兵们抓到过几个,却什么也不肯说就咬舌自尽了,领土交界处上又大多是我们南诏的百姓,如此……”
一身军衣的男子拍桌直起道:“你直接说是覃朝进犯就好了,弯弯绕绕的也不嫌麻烦!”又接着道:“领土交界处兵力浮弱,请王上多派些人给我,我亲自去瞧瞧!我就不信了,这覃朝怎么的还能打我们南诏不成!”
卫景韬侧目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祭司,他目光平视前方,傲然的不看台下的群臣,缓缓才道:“衣巴将军!这是在殿堂之上,说话还请注意点儿分寸!”
衣巴不以为然,中气十足的道:“祭司大人,覃朝的人都跑到边界来了,这就是活生生的挑衅啊!我们南诏还难不成还要忍吗?什么狗屁分寸的,都是一些没有的东西!”
身侧的人拉了拉衣巴的衣角,示意他快点闭嘴,衣巴才不情愿般的住了嘴。
祭司接着说道:“覃朝虽然在领土交界处布兵,但是贸然派人前去只能是无用之力,必须得服从上天的意思。”
衣巴不禁说道:“上天的意思我们又怎么能知道……”
祭司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衣巴有些心虚,刚才拉他衣角的人连忙弯腰谄媚的陪笑说道:“这……要知道上天的意思问问祭司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这时才心领神会,祭司朝卫景韬说道:“王上,派兵可是大事,还请您容我择良日好好占卜一下,也好保佑我南诏平安昌荣。”
卫景韬神情木然,眼瞳空洞,正声道:“嗯,这是自然。”
格尔又给了卫景韬一个眼神:“出兵之事就交给祭司了,各位也倦了,都先下去吧。”
众人俯身退下:“是。”
格尔扶着卫景韬回到了住处,卫韫早已在屋外等着了,看着格尔扶着卫景韬过来便问道:“常义呢?”
格尔笑着答:“常义犯了错,已经被王上……”
“没问你!”卫韫怒声道,又看向了卫景韬,可他的眼神里尽是空洞,他慢慢抬起头木然的说道:“常义犯了错,已经被我啥了……”
卫韫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卫景韬:“杀了?”
卫韫一把推开扶着卫景韬的格尔,自己搀扶着卫景韬,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格尔面对卫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生气恼怒的意思,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韫朝格尔吼道:“滚下去!”
格尔也听话的下去了,卫韫扶着卫景韬进了屋,叫望舒在门口侯着,任何人也不能放进来,望舒点头答应。
卫景韬靠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恍若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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