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异样按下,萧莫然道:“还请这位证人再讲一遍。”
周昌被生怕县令也治他一个什么扰乱公堂之罪,忙不迭再说了一遍。
听完,萧莫然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你刚说的话,我又忘了。”
说完,又恳切的道:“还请您再说一次”
见周昌不耐,她又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碍于林县令看着,周昌不情不愿的又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萧莫然又蹙着眉,努力回忆似的,故意问了些小细节。
“我有些记不清了,那日我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脚上穿着什么鞋?”
周昌想了想,道:“一身绿色锦衣,一双绸面软底鞋。”
周昌哪知道萧莫然穿了些什么,不过是见着她通身气度非凡,便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那穿的衣衫鞋袜自然是精贵的。
萧莫然摇摇头,道:“你猜错了。”
“你说的锦衣绸鞋,我家买不起。”
萧莫然不再看周昌难看的脸色,随即拱手行礼,道:“大人,小人已问清楚了。”
“张海所言一不在情,二不在理,三无确凿物证。”
林县令通身威严,萧莫然浑然不惧,道:“而周昌所言诸多漏洞。”
“其一,张海说学生给他五两银子,且不说学生有没有五两银子。”
“洪涛与学生不过闹了些口角,掌院也已罚过他。”
“学生没吃亏,那作案动机便不成立。”
萧莫然笑了笑,又道:“甚至学生还怕洪涛会心生不忿,报复学生。”
林县令点点头。
萧莫然又道:“其二……大人,学生进来后,说了些什么,有哪些动作,您可记得?”
嗯?
这个话题与此案并无关联,但萧莫然显然是不会无端闲聊的,那他问这番定有其用意。
林县令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萧莫然,饶有兴致的道:“自然记得,本官办案判案都得记得清楚。”
萧莫然笑了笑,问道:“那若是明日再问起您,让您将学生的动作语气详细说来,您可能半分不差?”
“这自然是不行的,隔了一晚,记的再仔细,难免也有些不甚清晰,怎么可能……”
半分不差?
是了,方才萧莫然问周昌三次,三次回答半分不差。
若是记忆超常,那问及衣衫鞋子时,却又答错。
这自然是不合常理的。
想到这小子一步步下套,林县令笑了,鼓掌赞道:“精彩!”
闻言,萧莫然拱了拱手,道:“小子不及林叔。”
林大人笑意更大了些。
从“学生”换为自称“小子”,又将“大人”改为“林叔”。
这孩子,太精了。
林县令叹道:“后生可畏,老夫都有些羡慕听风了。”
萧莫然但笑不语。
林县令为官多年,从未有过冤假错案,办案能力可见一斑。
这所谓的人证物证错漏重重,林县令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还将他召来公堂。
萧莫然笑了笑,道:“各安其分,各尽其性。林叔不必羡慕,该有的,林叔都有。”
林县令大悦:“好一个各安其分。”
二人的哑迷,听不懂的张海与周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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