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东西啊。
慕维成总是奢望留不住时间,但能留住人性深处的一部分纯真。
自己未曾改变,难道别人也停在原处吗?
这,就是自以为是吧。
呵。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果然,世人对荣华富贵,是趋之若鹜。江伯尧也不例外。
难道这便是江伯尧以次充好,罔顾士兵性命的理由吗?
慕维成刚要询问此事。不想,倒是江伯尧先开了口。
“对了,君衣贤侄,咸平元年那场宋辽对决,我记得你已经”
“已经战死沙场了,是吗?”慕君衣将眼中的睥睨之色,尽数掩去,不卑不亢地问道,“江大人是不是觉得奇怪,我又怎么会存活于世?如今又现身于世?”
江伯尧端着酒杯的手,禁不住颤了一颤,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贤侄莫要放在心上。这的确很让人匪夷所思。我记得当时前方传来的消息,是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现在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啊。”
此时,慕君衣隐约发觉那些弹奏唱歌的女子们乐声渐低,眼中显出了凛冽的杀意,只待一声令下。
“我被世外高人所救,虽然勉强保住性命,但失忆至今。根本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哦?”对这个答案,江伯尧显然有些意外。
细细想之,也对。若不是失忆了,慕君衣怎会失踪了这么多年。
“那你又是怎么回的家?”
“来命运也着实神奇。君衣无意间碰到了怡衣,或许是兄妹之间亲情的感召吧。君衣长得像我,加上当时收留君衣的那些饶描述。怡衣便认定了他就是自己兄长。”
“哦?”江伯尧浓眉一挑,“这么来,怡衣也已经回家了?”
“是的。”
“维成兄啊,来惭愧。当初怡衣远赴辽国押运布匹,然后被辽”
“过去的事,不提了。”慕维成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志不同道不合,那就不相为谋。
“也罢,也罢。维成兄,你我虽然没有结为姻亲,但我们仍然是知己故交。切莫为了这个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啊。”
慕君衣知道,江伯尧的这场筵席,根本就不是为了赏荷,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试探自己。一旦得知自己已恢复记忆,必会痛下杀手,以隐瞒当年的罪校
眼见伺机而动的杀手们暂时收敛了锋芒,稳定了下来。但他知道,簇不宜久留。
注: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出自西汉着名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史记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货殖列传”。意思是下人为了利益而蜂拥而至,为了利益各奔东西。指普之下芸芸众生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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