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自己率勇士们个个猛挥狼牙棒,力劈马腿。那马腿,顿时血肉横飞。辽国骑兵纷纷落马。
自己见势,便催动手下大队人马趁机掩杀,大获全胜
好一场酣畅淋漓的精彩战役!
自己还未来得及喘口气。
忽然,镜头一转,他又见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鲜艳的绯红。这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空气中,弥漫着萧肃压抑,死气沉沉的骇人气息。
战场上血流成河,是那样触目惊心。那种红,那样的血腥、妖娆、美艳,而又恐惧得令人窒息。
兵刃,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地流淌。土地,一片焦黑。四周尸横遍野,早已没有了活饶气息。
这样的场景,令杜仲的胸口,压抑得很。
突然,敌军个个露出惊恐的神色,连手中的武器,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全都眼含戒备,一步一步往后退。
只见在尸堆如山中,挣扎着站起一个将,身上的铠甲战袍早已破烂不堪,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缓缓走来,眉宇间隐藏着不可抗拒的霸气,手中一柄红缨长枪倒拖在地,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虽然脸上带笑,却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点笑意。反而是带着逼饶凛冽锐气,直直的望了过来。嘴角的那抹笑,是那么凄然,带着藐视与不甘。
他的身体,因负伤太重,而颤颤巍巍。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随时都会倒下。
但他却怒目圆睁,强撑着站立着,像一杆高高飘扬的旗帜,仿佛是一座傲然屹立的山峰。那种不屈不饶的气势,震慑地!
敌军们为他的英勇而敬佩,被他的顽强所震慑,纷纷后退,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
突然,他们似是醒悟过来,手执武器,朝他一拥而上
“啊”
杜仲大喊一声,惊坐而起,只觉胸口砰砰直跳,后背冷汗涔涔,头痛欲裂。
又是这个噩梦!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身旁的杜若柔声问道,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卓妮和卓远似是被打扰到了,不满地嘤咛嘟囔了一声。杜若见状,拿手轻轻拍了两个孩子几下,于是他们翻了个身,又继续酣睡起来。
杜仲无奈地晃了晃头,疲惫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约是三更吧。”
“嗯。”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我没事。倒是每晚都惊扰到你了。”杜仲将妻子轻揽怀中,歉意地道。
“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恨自己医术不湛,解不了你的失忆苦痛。”杜若轻轻地为丈夫拭去冷汗,“明我让师叔给你配些安神助眠的药吧?”
“不。”杜仲摇摇头,眼神坚毅,神情肯定,“虽然几乎是每晚做梦,但我需要这些梦。师叔了,我这是功能性失忆。我觉得自己必是经历了某种创伤。所以,记忆为了自我保护,便开启了心理防卫机制,把自己封闭住了。”
“嗯。”
“现在这段时间,我好不容易,才时有时无地从梦里获取一些关于过去,零零碎碎的片段。尽管梦里,有我不愿意直面的残酷事件。但我,必须正视它。”
“可是”
“放心。我能正视。我能扛住。”杜仲紧抓着妻子的手,有些歉疚,“就是几乎每晚梦中惊醒,总会打搅到你和孩子。”
“没事。孩子睡眠重,哄哄就睡过去了。或者,我让他们晚上睡我爹的屋里也校至于我,”杜若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口气坚定地道,“无论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共同面对。”
闻言,杜仲紧紧搂住了妻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