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望闻问切程序走完后,程仲景又仔细检查了患病者的舌苔。
随后在纸上写了下来,望着陈昭道:“去拿药给他。”
从程绮烟那里接过药后,陈昭按着用量和药效吩咐病患:
“药效八个时辰,一日三次。”
“大夫,要笑八个时辰?”村民道。
“对,药效八个时辰。”陈昭解释道。
村民疑惑的看了看程仲景和陈昭,出了大门便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直到那村民走出老远,陈昭依然能听见哈哈的声音。
陈昭蹬着药碾子道:“这人抓副药都这么开心?”
病人稀稀落落。
从早到晚,进医馆瞧病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但药碾子没少蹬,出了一身臭汗。
屋子闷热,陈昭索性躺在院外竹林里乘凉。
头顶星星很亮,是21世纪看不到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个字,爽。
三个字,爽歪歪。
蛐……蛐蛐……
沙……沙……
蛐蛐儿声跟竹叶声夹着成了催眠曲。
凉风拂面,陈昭困意袭来。
“绮烟姐,等端午时我们一起去游玩。”陶一仙抱着剑一屁股坐在竹林边上。
“不知今年医馆能有去年端午的热闹吗。”程绮烟柔声道。
“今日师傅吃了两碗饭,这便是好兆头。”陶一仙伸出两指。
“嗯,那个陈昭很有趣,我爹今日难得开心。”程绮烟捡起地上的叶子,嘴角扬起。
“陈昭?跟呆头鹅一样,中看不中用,还不如大师兄好。”陶一仙站起来夸张道。
“绮烟姐,后日大师兄回来,一起去!等他回来你就可以不用在大堂了。”
陶一仙似乎有些兴奋。
“我便不去了,有些药材还想继续研究下。”程绮烟拨开额前发丝。
“那我也不去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丝毫没察觉漆黑处躺着的陈昭。
“你才是呆头鹅,我中看不中用你知道?”
陈昭抱着头,心里嘀咕起来。
这小妞好像还说后日去接什么大师兄?
程家医馆的很多人都走了。
这怎么又冒出来个大师兄。
见陶一仙还坐在竹林前叽叽喳喳。陈昭有心玩闹她,就故意不断发出怪声。
陶一仙说的正起劲儿,听到竹林怪声,蹬大眼睛道:“绮烟姐,有怪声。”
程绮烟被她一说,也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便道:“一仙,我们还是回去歇息。”
屏息静气后声音更大。
竹林漆黑,又是深夜,她们自然不知道是陈昭使坏。
见两道窈窕身影离开后,陈昭歪着头走了出来。
这小妞总是说自己坏话。
要不是她有剑,怕误伤自己。
他早都皮鞭子蘸凉水,让她尝尝滋味。
陈昭拍了拍土向段羽的住处走去。
屋子灯还亮着,陈昭知道这家伙还没回去,伸出手拍门。
“来了,来了。”
段羽从门缝露出脑袋道:“轻点塞,陈兄,门都被你拍掉了。”
“别废话,有事打听。”
将门缝的脑袋推了下,陈昭直接走了进去。
“陈兄,啥事?”
猛灌茶水后,陈昭抹了把嘴道:“大师兄你知道这事吗?”
“知道,年初他带着兄弟去北边收药材了,那瘟神快回来了。”
段羽挑着药材抬头问道:“陈兄你问这个干啥?”
“我就问问,听陶一仙说的。”
“他叫贾文平,是平州一书香门第,他爹与程师傅是老友,在程家医馆有数年了,深得真传。”
段羽说着说着,大拇指都竖起来了。
“噢。”
陈昭还以为是陶一仙说的什么传奇人物,也不过如此。
“噢!就噢?陈兄你不惊讶,大师兄过几日回程,医馆有救了。”
“关我屁事!”陈昭搔头道:“你是什么弟子?”
“我就是打杂兼学点皮毛,跟人家没得比。”
“没事了,段兄洗洗睡吧。”
陈昭伸着胳膊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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