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你很聪明,对你的家国和很尽忠,但是它值得你们这么做吗?”岳弋说道。
“元帅,我在大周军营五年,我很敬重你但你不可以侮辱我,但要对我的国家放尊重些。”周彦认真严肃的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让我们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吧!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然后有人端着盛着绿色液体的十几个大碗,让那些突厥奸细喝掉。
那些人喝掉之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像是在沸水锅中煮开一样,全身发红,冒着热气,痛苦非常。
周彦惊异的看着这一切,看到他们涨红扭曲的脸,愤怒的朝着岳弋吼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那只是普通的回纥草汁,普通人喝一口根本没事,但你们若喝上一口就会觉得全身像火烧一样。”
风清洛听了心中惊讶,又闻了闻她身上散发着一丝木头的香味,难道是她所想的那样。
周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岳弋的接下来话就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你想必也猜出来了,这是火蠹花之毒。”
火蠹花生长在草原的极北之地,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花,但它与草原上常见的回纥草相生相克。回纥草根部会中和火蠹花的毒性但并不能完全根除,它的汁液确会加强它的毒性。
若有人中了火蠹花的毒,只要身上沾上一点回纥草的汁液就会变得浑身发烫。所以中了火蠹花毒的人,若不服解药,根本不能接触回纥草,也就不能再草原生活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要在我们身上下这种毒,难道担心我们背叛他们吗?”周彦喃喃自语根本不敢相信。
若是给他们下毒是为了控制他们,他虽然不满这个做法,但他若跳脱出自己的身份,对这件事尚且能够理解,毕竟人心趋利,为自己留后招无可厚非。
但他却清醒的知道不是这样,因为组织上的人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他们中毒之事,从未有过威胁之事,何来不信任之说。但他们正在承受的事不被信任更加可悲的事。
“这个毒只是他们在你们身上做的一种标记。”岳弋一字一字的撕破了他的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这不过是他们作为突厥人的一种标志而已,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在大周的突厥奸细身上的一种标记。南诏人在身上纹蛇纹,其他的突厥人纹狼头,而他们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毒做为了一种象征他们的标志。
其实草原上还有一种极其稀有的花叫做火焱花,与火蠹花不同的是,它是大补的灵物,整个草原即使悉心培育也不到一百朵,而且还是三年开一次,只有在花全都绽放的时候才能将它摘下入药。这样下来三年能采摘到的不过只有六十朵,说多不算多,说少不算少,只供王室使用。
而这两种花在神农尝百草的时代还属于同宗,但不知为何历经这么多年它们差别这么大。
唯一还相似的就是它们遇到果木便会散发出独特的清幽的香气。对长期服用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那时组织中的人告诉他们,那是他们识别彼此的唯一方法。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原因,他们那么说,他就那么接受了,等他长大之后四处南征北战眼界开阔之后,他知道了草原上那两朵花的事情,那时的他根本没有往火蠹花处想。只陶醉在自己给的自我感动中,他们虽然远离了自己的草原,远离了家国,但是家国并没有抛弃他们,珍贵的火焱花也让他们食用。
现在想来他会这么想只不过是满足自我的自我欺骗,为了给自己坚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给自己纠结惶恐的内心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所以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面前时,他下意识的是逃避,逃离残酷的让他心痛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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