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战役已经过了三天了,突厥人没有再来进犯,岳家军上次伤亡过百人损伤过重,也没有主动出击,难得过了几天的清闲的日子。
林烬趁着换班休息的空挡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教袁野武功,这几天除了寻常的练兵以外,他都会趁空闲时间来到这里看着袁野练功。
袁野以树枝为剑练一些基础的剑招,林烬明明没有看到他在做什么却能指出他的错误。
袁平使出一个祥云出岫。
“动作太慢。”林烬鼓弄着手中的东西说到。
他一个旋身使出剑指东来。
“力度不够。”
然后他腾空而起一个翻转使出旋转乾坤。
“下盘不稳。”
袁野心里烦躁便丢了树枝,不在练习了。
林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袁野郁闷的向他走去随地与他坐在一起:“燕大哥,你还问我怎么了,应该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吧!”
“我怎么了?”林烬不明所以。
“你怎么还笑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笑的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林烬问道。
“今天早上听乔都头说了吧,岳将军在此次战役中论功行赏,特别了提拔在战场上射鹰之人,让他进入了玄武营做了都头。”虽然说都头不是什么大的职位可是玄武营可是岳将军一手培养起来的,是他麾下最强的战力,也是岳家军最精锐的部队,进入玄武营对岳家军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我听说了。”林烬不以为然继续手中的动作。
“燕大哥,你怎么还这么镇定,这么不在乎啊。”袁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明明你才是那个射鹰的人,这本来是属于你的,却被别人抢走了。”
袁野越说越生气:“他根本就是冒领了你的功劳,咱们都中的人都这件事情。”
然后袁野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咱们都组的人听了这个消息竟然一点也不吃惊,明明前天他们还对你射鹰之事津津乐道呢,现在连提都不提了,真是转变够快的。”
相交于他的气愤,林烬倒显得很淡然:“他也不算抢,第三只鹰本来也是我和他共同射中的。”
“那他肯定默认前两只也是他射的了。”袁野小声的嘀咕。
“至于都中的人对此时闭口不谈,我倒是希望他们这样,要不然整天听他们谈论我该有多烦啊。”林烬说到。
“可是燕大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他低声说:“我怀疑有人插手这件事专门压制燕大哥你。”
“有些事心中明白就好,不需要说出来,更不值得为这件事生气。”林烬淡淡道。
这件事情果然有猫腻,可是燕大哥怎么这么平静,难道他不会生气吗?好像他认识燕大哥以来他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没生过气,可是难道他不会觉得委屈吗?难道他都是把委屈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吗?
“燕大哥你会觉得委屈吗?”袁野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为什么委屈他们想要抢战功就让他们拿去,我上战场又不是为了所谓的战功。”林烬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袁野问。
“杀人。”林烬低沉的声音坚决的说出这两个字倒是把袁野下了一跳。
“为了杀突厥人。”林烬又道。
袁野把悬着的心放下,吓死了刚才他还以为燕大哥是什么杀人狂魔呢!
“但是我总觉得你是有抱负和志向的,不应该只是在一个小兵的位置上。”
林烬手中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我能有什么抱负,不过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得过且过罢了,我现在是一名士兵就最好士兵该做的事情,做将军还是什么的要靠自己的造化。至于那些牛鬼蛇神我若不在意他们便伤不了我,我若在意了便叫他们不敢伤我,左右我都会让自己过的舒心一些,小野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说完他手中的东西也完成了。
“燕大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脸上看起来还是闷闷的。
“好了,这个给你。”林烬将自己刚刚做好的弓送给他。
“这是给我的?”袁平惊讶道,他以为是林大哥自己要用呢。
“当然是做给你的,你不是说想要学射箭吗?你的弓箭不是坏了嘛,现在全军上下兵器紧缺很难给你换新的,所以我就给你做了一把,箭就用削尖的树枝代替。”
袁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是我以前自己瞎琢磨的练习射箭,把弓给弄坏了。”
他爱惜的抚摸着弓身开心的说到:“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练习,我要变得像燕大哥一样厉害。”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把弓收好,明天再来教你。”
“好!”袁野喜滋滋的拿着弓箭一蹦一跳回去了。
一个月来,打了几场小战争,虽然总是把突厥人击退,但是林烬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他们没有尽力倒是像戏耍他们一样。怀远易守难攻背靠突厥,他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但却频繁进攻如果是为了把大周将士搞得疲惫不堪,倒是有些效果,但林烬总觉得他们似乎有着更大的阴谋。
这几天突厥人倒是消停了一会,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雪,道路结冰,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很难行走,所以他们也就没在纠缠。
不过军中士兵的日子更依然不好过,天气严寒,睡觉的时候,被子冻的和冰块一般,晚上还有寒风吹进,直教人的牙齿打颤,帐中只有一个炭炉,但炭总是不够,每天只能轮流的摆在士兵的床边,好让他们吸取那一丝的暖意。
袁野每天裹着棉衣盖着棉被睡觉还被冻的涩涩发抖,林烬睡在他的旁边,看他这样又把他的棉衣给他盖了上去。林烬还好,他内力身后不惧严寒,可是帐中其他十几个人每天都像是睡在寒窟中,林烬叹了口气,这样的环境下,战士们还没战死就先被冻死了。
不仅如此,每顿的伙食越来越不好,以前他们虽然没有肉吃,但每天的粟米粥量都是足足的,但现在粥中只能只能看见几粒米粒,勉强能够果腹。
这样几天下来军中士兵都怨声载道。
晚上林烬领完饭就想和兄弟们一起去吃饭,刚靠近就听到他们在抱怨。
“这几天伙食怎么越来越差了,没仗打就这么对待我们,把我们饿死了,看谁还给他们那些将军挣军功。”吴江长的粗犷说话也直,常常不过脑子,但实际上是个软架子,真要到了一些将领面前他非得吓得尿裤子。
“二江,有本事你去和将军说去啊,我看你到了他们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吓得尿裤子了。”郭鹏调侃他,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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