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偷听的人,三人才开始说正事。
“约莫着明日,平南王一行也就该到了。”赵禹拈着自己一绺头发说道。
凌王顾承洵,先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上对他特别宠爱。但这位平南王的口碑一向不好,时常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在今年除夕宫宴时,看上了一个正在跳舞的舞姬,竟直接拽着去了偏殿,惹得朝中大臣连连上书,皇上却只罚了他半年俸禄了事。
三个月前,户部侍中宋嘉与平南王发生争执,平南王与他打赌去汀州治理水患,皇上以汀州危险为由拒绝让他前去,但平南王还是坚持请旨前去,最后还是宋嘉上书陪同前往,皇帝才同意了。
如今,汀州水患已除,百姓也安排妥当,一行人启程回京都,但那些功劳听说都是宋嘉一人的,至于那个平南王殿下,似乎从一到汀州便开始生病,可当地百姓却说,在他汀州城的住处,时常听到女子欢吟的声音。
“宋嘉已经来过信了。”燕欢从袖里拿出一个信鸽传信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放在桌上,“他是装的。”
这个“他”是谁很明显。
“他的确在抵达汀州的第一天就称病了。”
“但从第三日开始,每日夜里宋嘉的床头都会有一封信,告诉他第二日该如何做。”
赵禹不解地问道:“他居然都没有封住宋嘉的嘴吗?”
“宋嘉在信上写的是,一切正常。”谢如琢拿起那张纸条给赵禹看,“那些都是我们的暗卫查到的。”
“宋嘉在说谎。”赵禹看了看纸条,“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啊?”
赵禹眼珠转了转,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他倒戈了?”
“我原本以为你也就是反应慢点,没想到你这么笨。他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是能相信我们,那才是见了鬼好吗?”燕欢一脸嫌弃地看着赵禹。
这给赵禹气得差点拍案而起。
“我跟你说,但凡我要是打的过你,你今儿都得从我这躺着出去。”
“诶呀,这给你厉害的,要不要我回头给你找几个小倌给你撒撒气啊。”燕欢依旧面不改色地戳他的痛处。
“你!我今天不打你一顿,我真的,我。”赵禹气得直接站起来,就要往燕欢那边走,却觉得低处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用低头他都知道是谢如琢,只能怂怂地坐回去,然后气势汹汹地指着燕欢说,“你给我等着,下次我再弄死你。”
得了便宜的燕欢挑衅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好了。”谢如琢出来做和事佬。
“行了,你一个男子非得跟她一般计较吗?”谢如琢教训着赵禹,而后又转头对燕欢柔声说,“好了,你也别总欺负他。”
“哦。”燕欢乖巧地应了一声,端正坐好。
“那,这个宋嘉,不就不能用了吗?”赵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倒也不是全无用处。”谢如琢笑笑。
燕欢抬头看向谢如琢,询问地看着他,谢如琢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燕欢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俩这挤眉弄眼的,倒把赵禹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俩干嘛呢?这个宋嘉到底还有啥用处啊?”赵禹来回问着这两个人。
“我问你,除了这个平南王,先帝其他的几个儿子呢?”燕欢倚在桌边,双手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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