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席位是分开的,内院里是左茗薇与诸位王妃和郡主,外院是顾旌舟在主持。
平儿同顾旌舟坐在一起,举手投足都很得宜,这倒是在顾旌舟意料之内,毕竟贺君欢的举止谈吐也是不俗的。
“平儿,敬父王一杯。”平儿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顾旌舟点点头,也端起了酒杯。
“这皇上诏书还没下,小公子一口一个父王叫的倒是亲切。”人群里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平儿看过去,是平南侯吴非,原本是皇帝跟前的一个宦官,曾随军出征,杀了西南瓦剌的那鲁台将军,又数次护上有功,这才被封了侯,他不与朝中任何一位皇子亲近,这次来估计也是皇帝的意思。
“原来是平南侯啊。”平儿没有恼怒,反倒脸上挂着笑,朝吴非行了一礼,“幼是听闻平南侯事迹,还以为是个魁梧体健的,没想到竟是个俊美的,是平儿失敬。”说着,又朝他深行了一礼。
一时间,前厅死一般的沉寂。
谁不知道,平南侯是皇帝的人,一个还没封位的小公子,竟然敢明面上讽刺他?
“凌王,你这个儿子,胆子很大嘛。”吴非这话是对着顾旌舟说的,但眼睛却斜眯着平儿。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固,台下众人面色不一。
雍王顾旌云面带担忧地看着平儿,晟王顾旌吟则只是品着面前的美酒,郢王顾旌齐和八皇子顾旌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顾旌舟也只当没听见似的,喝着刚端起来的酒。
那日他让高峻去查贺君欢所说的事情,顾旌齐确实在邳州和一个叫苏涟漪的女子有过一段风流事,但苏涟漪后来服毒自尽了,她死后,苏家举家搬到了乡下,再无消息。
虽然证实了确有其事,但他仍不相信贺君欢。
平儿看了顾旌舟一眼,见他毫无反应,意料之中。他端着酒杯走到了吴非跟前,说:“平儿年幼,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莫怪。这杯酒,当是平儿给您赔罪。”
吴非单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朝平儿举了举,很是不敬。
平儿走近他,用口型对他说了句什么,吴非明显怔了一下,看向平儿的眼神也从不屑变成了探究。
平儿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朝他拱了拱手回了自己的位置,吴非也没再为难平儿,只是因为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倒洒了酒,愤愤地离了席。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女席那边却也闹开了锅。
贺君欢喝过药,正在床上休息,云初守在外间。
突然有人“砰砰砰”地敲门,云初回头看了一眼里间,急忙开门出去,又把门带上。
“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不知道我们姑娘不喜欢被打扰吗?”云初虽生气,但也没有忘记捏着嗓子说话。
前面敲门的婆子一看云初这么高的个子,有些发怵,回头看着左茗薇。
云初这才看到站在后面的左茗薇和一堆夫人小姐,问道:“原来是凌王妃啊,不知王妃找我们小姐有什么急事啊?”
左茗薇躲不过去,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若不是什么大事,便不要打搅我家小姐了。”云初先发制人,笑着对她说道。
左茗薇要开口再说什么,一旁的一个诰命夫人突然抢话。
“你们家小姐是个什么东西?叫她赶紧出来,我们要搜屋。”
那夫人说着,那夫人说着便要上前去拉开云初,云初一个闪身,躲开了那夫人的手,正要回手之际,听到里面贺君欢的声音。
“云初,请凌王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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