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那鹤妖就急忙问道:“不知有何碍难之处,还望上修怜悯我等妖修不易,直言告知,便是再难,事关我等修行大事,也须尽力。”
说完又是一叹,似有无尽感慨。
温长青心有算计,娓娓道来:“你等当也知晓,像我灵台宗此等门派,门规戒律皆是森严,便是我知晓《灵妖三炼》真传,不得门内允准,却也是不敢外传分毫的。”
鹤妖闻言更是如丧考妣,嘴里更是喃喃自语:“便没有办法了么?便没有办法了么?上天竟对我妖类如此不公。”
温长青见火候已经拿捏的差不多了,也担心这二妖若是真的就此心灰意冷,特别是这鹤妖,如果丧失了求道之心,那他先前诸般铺垫也就无用了。
自家性命也随时会面临不测!
虽说此刻感觉自身也不是毫无自保之力,但不管怎么来看,这二妖都不像是好易与的,如果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麻烦,才是最好。
更何况此番自己才刚苏醒,要是在此刻动起手来,先前几年在灵台宗求道学来的本事,能发挥几分,还不好说。
此时见这二妖面色凄苦,温长青心中自觉已有几分成算,便开口言:“倒也不是毫无办法……”
话还未说完,就被鹤妖一声高喝打断:“还请上修教我,便是有一线入道之机,也值得我这等小妖用尽性命去拼了。”
这鹤妖道心经过此前几番起落,早已心境尽失,此刻闻得还有办法,早已不复初时那般从容,背后双翅呼扇来去,眼中光芒流转,妖态毕露!
一旁趴伏在地上的虎妖此时却一反常态,不复刚开始时那般暴躁,平静的横卧在篝火一边,只是双耳竖起更高,目中幽光似也黯淡了些。
“刚才贫道也曾说过,这《灵妖三炼》是为我灵台宗门人护法灵妖,看门神兽所创,若是二位道友能入我灵台门下,贫道自当如实相告秘典真传。”
温长青略微一顿,再次说道:“二位道友也不须有别的心思,贫道虽是没能入得内门,但也是在宗门弟子薄上留了精血姓名的,若是贫道陨落于此,门中执事道人不出三日便能追到二位,到时便是有通天大道,却也没命去修了。”
温长青沉声说道,虽然知道等闲这二妖不敢杀了自己,但还是点出利害,免得他们妖性复发,失了理智,产生一些大胆的想法!
果然此言一出,二妖都是目光闪烁,面色略有些不自然,不过到底是理智尚在,终究是一声长叹,再度盘坐地上。
温长青见此,抚了抚有些褶皱的道袍,随后也是就地盘坐,说道:“贫道也不是为了打趣二位,现下确有一个可以入我灵台宗的机会。”
“二位道友困我在此,只知让我惊蛰之前不能回返山门,却不知这其中缘由,贫道便将此和盘托出,二位道友听后,自有公论。”
“我虽不知是哪位同门算计于我,但他为何行此事却是知晓,惊蛰之时便是我灵台宗每六年一次选拔内门弟子之日,我那同门如此行事,不过是想让我错过此次内门选拔罢了。”
“贫道所言入我灵台宗的机会也是因此,若是此番贫道能入得内门,便有资格接引一位妖修入门为我护法灵妖,如此便也能得那《灵妖三炼》真传了。”
温长青一口气说完,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模样。
他已将饵料放下,以这二妖向道之心,不信他们不抓住机会。
果然,不过多久,那横卧一旁的虎妖眼中光芒一转,瓮声说道:“大哥切不可听这小子多言,且不论他所言真假,就说明日便是惊蛰,他根本来不及赶回山门参加那劳什子内门选拔;更何况此番俺们将他困在此处,已是得罪了他,俺却不信他能这般好心,入了那内门还会带契俺们这等妖物。”
那鹤妖闻言也是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只将目光看向温长青。
温长青见此心中大定,不怕你心有想法顾虑,就怕你毫无反应,他微微摇头,大笑道:“我等修道乃是求个长生久视,二位困我于此,也是受他人所使,没有也不敢害了我性命,若我回山入得内门,要寻麻烦,自然也是寻我那同门去,又与二位何干。”
“更何况得一灵妖护法不易,如今之世,开智之妖大多直奔那东海妖国而去,陆上之妖越来越少;我也是见二位向道之心甚坚,将来说不得也能有所成就,与贫道在门中也能互为奥援。”
“若是二位有顾虑,贫道在此立下道誓,此番回山入得内门也绝不与二位为难,当然若是二位并没有入我灵台宗的想法,那便当贫道没说此言,二位也无需为难,只等明日惊蛰之后就逃命去吧。”
“我那同门若是今次入了内门,或许不会留下二位,免得有些手尾后患。”
“当然,这也许是贫道小人之心了。”
温长青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盘坐在地,双手结了莲花印,竟是就此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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