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袁初冬在日常的学习和生活中哪些习惯还保留着,那么可能就只剩下打球这一项了。
隔三差五的,张玉佩和谢集在下午下课以后,仍然会来叫上他一起打篮球,这个时候本就心情极度郁闷需要发泄的袁初冬自然不会不去。
在篮球场上纵横驰骋完毕,和着全身汗透的衣服,老规矩——三人去校外饺子馆。但此时的袁初冬几乎成了一个“酒罐子”了,差不多每餐都会喝上一扎冰凉的啤酒。
喝完之后便闷头走回寝室,闷头往床上一躺,动都懒得动一下。等到酒意消去大半,他才慢腾腾的起身去洗漱,慢腾腾的挨到寝室熄灯。
再次躺在床上,他又拿出那台小型无线电收音机,塞上耳机收听“午夜之声”栏目,沉迷在别人的感情故事里渐渐睡去。
有好几次,他梦到与赵鑫语走在离她家不远处水塘边的那条小路上,梦到他牵着心爱之人的手漫步在县城的新南街,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眼里、脑海里全是赵鑫语的影子。
哎,爱情,有的时候实在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更何况这是袁初冬的初恋,而他又把爱情看得那么神圣……
到了四月底,欧阳查德来信,再次邀请袁初冬抽空带上逢春去他们学校。
袁初冬觉得可行,就当去一趟南京散散心好了。于是他与逢春商量好在五一劳动节放假期间去找欧阳查德。临行的前一天,张玉佩知道他们的安排后,主动要求一起去,他对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很感兴趣。
三人到达南京时,欧阳查德接上他们直接回了学校——五一放假期间有不少本地同学回家了,宿舍里有床铺空出来,可以节约住宿费。
而且在当晚,欧阳查德叫上了一个与他关系极好的同县老乡一起吃饭。这名老乡相当热情,酒量还不小,饭间不停给袁初冬和张玉佩劝酒。
张玉佩还好,毕竟跟欧阳查德两人是第一次认识。而袁初冬不同,自高中毕业起,他与欧阳查德已经近三年没有见面了,因而在高兴之余,端起酒杯是来者不拒。
兴许是因为失恋,内心始终有些忧郁的缘故,袁初冬这次酒量大减,白酒不到半斤就不胜酒力了,感觉昏昏欲睡……
晚饭早早收场,几人把袁初冬送到宿舍。逢春则是担心不已,一同守在袁初冬床头不停用热毛巾给他敷脸解酒。
袁初冬则是酒醉心明白——对于逢春,他感觉自己欠她的情,这份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他终归是欠她的。
接下来两天,欧阳查德领着他们去了中山陵,逛了夫子庙,泛舟玄武湖,但凡南京比较出名的景点都看遍了。四人也留下了很多珍贵的照片,这些照片代表了他们美好的青春情谊。
然而南京之行也没能从根本上缓解和改善袁初冬压抑的心情。
当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连寝室里的吊扇整天开着也让人感觉浑身发燥的时候,袁初冬又寻到了一门“爱好”——去校外的录像厅看录像。
录像厅的老板很会做生意,每逢有“好看的”片子,便会用小黑板写上片名,悄悄的拿到学校大门口外面的一个角落进行展示。
然后有“经验”的同学口口相传。
“哇,邱淑贞的片子!”
“不止有邱淑贞,还有李丽珍呀!”
“不对,我问过录像厅的老板,有更猛的……”
到了晚上,兄弟们先后溜出校园,然后在录像厅门口会合,再买票鱼贯而入。
袁初冬和同寝室的冉祥明、佘大同、石青松,以及关系比较好的罗俊明、阎海林等一起去得最多,有时也会叫上张玉佩。谢集同学是万万不能叫的,他女朋友在郑州,万一“事情”败露就不太好了。
上半场,录像厅播放的片子中规中矩。到了下半场,在一群毛头小子“爽片!爽片!爽片!”的起哄声和口哨的“抗议”声中,录像厅老板切换画面,三级片、毛片等随即粉墨登场……
那些令人血脉贲张,而又沉沦颓废的日子啊,有着内心的孤寂,也有着对异性身体的渴望,让人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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