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材矮胖,脸上有着些许络腮胡子。
另一人个头中等,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你好,你就是袁初冬?”身材矮胖者打量着袁初冬,热情的问道。
袁初冬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两人,疑惑的问道:“对的,我就是袁初冬,请问两位是?”
“呵呵,我们是老乡呀。这位是李福荣,我叫刘世友,我们两人跟你来自同一个县。”斯斯文文的刘世友笑着向袁初冬解释。
“啊,老乡!”袁初冬赶紧招呼两人就坐。
这年头,同校老乡是极为亲切的一种关系。
听说学校里不少省份的同学都有自己的“老乡会”,这虽然算不上什么正规的团体,但可以有效的联络同乡之间的情谊。
而刘世友和李福荣不仅是同省老乡,还跟他是同县老乡,这让袁初冬喜出望外。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呢?”袁初冬问道。
李福荣呵呵一笑:“你们报到那天,在火车站迎接你们的都是学生会的同学,你们来自哪个地方,住在哪栋宿舍、哪个寝室,我们一问便知。”
“噢……”袁初冬感觉幸莫甚焉。
远在异乡,有人关注,那种感觉最是温暖不过。
聊天过程中,袁初冬得知李福荣和刘世友都是九一级大三学长,而且目前学校的同县老乡只有他们三人。
实际上,在此后两年的交往中,三人在异乡互相照顾、互相陪伴,特别是刘世友,这位性格有些腼腆,瘦弱斯文的老乡,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到三二四宿舍串门。
因而三人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这种情谊,缘起于共同的故乡,发端于大学校园,升华于密切交往,同时又届届相传——整个大学期间,每到新生入学季,高年级的学长都会如刘世友和李福荣一样,关注着是否有本县同乡来到学校……
送走老乡刘世友和李福荣,已快到熄灯时分。
但寝室八人并没有半点睡意,他们还没有褪去初入校园的新鲜感。
“谁已经见过班上的女同学了?”
“军训会是什么样子?”
“学习压力会不会很大?”
“大学期间都想干些什么?”
反正第二天没什么安排,大家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我们之中谁年龄最大?谁年龄最小?”来自本省的冉祥明插话问道。
紧接着,来自黑龙江的罗启云说道:“对,大家排出个顺序出来,依次报出生年月日……”
结果一番自报年龄,按从小到大顺序排了个“八大交椅”。
头把交椅自然非社会考生佘大同莫属。
老二是冉祥明。
老三石青松。
老四刘昱明来自山东。
老五王小豆来自甘肃。
老六袁初冬。
老七罗启云。
老八李宏斌来自湖南……
年龄顺序排好,大家又提出了寝室的管理问题。
“万事通”佘大同以全票通过,荣任三二四首任室长,对寝室八兄弟全面“负责”。
佘大同嘀嘀咕咕,牢骚道:“娘的个去咧,让我对你们负责,我负哪方面的责,不听话可以打屁股不?”
寝室里众人轰然大笑。
不过佘大同还真有两把“刷子”,当即安排道:“从明天开始,寝室里的卫生,从我开始,每人打扫一天,中午和晚上各清扫一次。其他同学,不得随意乱扔垃圾。”
“同意,用意……”其他七人附和。
“还有,寝室里有两个保温瓶,明天由老八去学校开水房打开水,早上一次,下午放学后一次,按八人年龄排名倒着轮值,大家没有意见吧?”佘大同继续安排道。
“噢,没意见……”众人又连忙称是。
但大学生活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对一个人自我约束能力的锻炼和考量。
令人感到滑稽的是,三二四寝室里有部分“懒虫”的自我约束力好像并不强大,在坚持“老大”的值班安排一个学期后,便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偶尔出现“漏勤”的现象。
于是,我们的佘大同同学在恼火之余,义无反顾的担当起了“后勤部长”的职责——这是一个向上向善的好青年。
袁初冬极尽可能的适应着离开父母独在异乡的生活。
对他而言,生活并没有矫情的成分,越是离开父母、离开亲人和家乡,越要认认真真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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