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第七冻耗费了戴老三不少内力,一招用尽,戴老三已经气息不匀,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戴老三还没话,只见张羽这尊冰雕双手猛地抬起,咯喇咯喇碎冰之声渐次响起。
张羽从他左侧碎裂处平移而出,兀自留下一具空空的冰壳,屹立在月色之下。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体模样的冰雕,感觉十分有趣,还伸手摸了摸,对戴老三笑道:“大哥,这好好玩啊!”
戴老三看着张羽,如此轻松地从厚冰中走出,再一次毫发无损,只惊得他目瞪口呆。
戴老三用力调匀呼吸,上前一手搭在张羽肩膀上,上上下下打量他,还不断用手拍他。
见他丝毫没事,健朗依旧,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当真没事?”
张羽拍拍胸脯,道:“大哥,你看我有什么事?”
戴老三回头看看那兀自还未融化的冰壳,又看看延伸到远处的冰面原野,微微摇头,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
张羽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戴老三异样的眼神瞥了一眼张羽,道:“时至今日,老夫终于才懂,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外樱”
着,戴老三伸手搭上了张羽的肩膀,道:“老弟,走吧,我们回营睡觉,哥哥累了。”
张羽道:“不是还有第九冻吗?七冻如此好玩,第九冻应该更加好玩。”
要是换作别人这话,戴老三不是气得吐血,就是会一掌毙了他。
但是这话从张羽口中出,他反倒不觉不敬,倒觉得是大实话。
戴老三不禁苦笑道:“哥哥我不想丢人现眼了,也给哥哥留个念想,免得使出了九冻,结果……还是一个熊样,真是那样,哥哥这辈子活的可是没指望啦。”
张羽微微皱眉,道:“大哥,你的我不懂。”
“哎,你自然不懂,如果换作我像你这般年轻的时候,身负绝技,纵横下,我也不会懂。千古多少豪杰,多少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又有多少人,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狂妄之下。”
戴老三这些时,依稀想起了自己过往许多狂妄之举,如今回头想来,自己能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是要感谢命好。
张羽略一沉吟,道:“就像最近我读到三国志里面的吕布,他本领那么强,最后死得却一文不值。”
戴老三听他起三国志,想起自己还曾心血来潮送过他一套,便问那书他收到没樱
张羽实话了,还被他娘知道,早已一把火烧了,自己心疼了好几。
不过戴老三送他的那副画,他一直珍藏在身,随之将其掏出。
戴老三接过那画,虽见画纸皱褶不堪,碎洞密布,但见张羽贴身保存,暗自感动。
借着月色,摊开一看,当时出狱的情景历历在目。
又看看张羽,不知为何,眼中竟泛起点点泪光,急忙收摄心神,深吸一口气,了几个“好”字,便将画纸递还给张羽。
张羽珍而重之将其揣入怀郑
后来张羽又了魔手的事,戴老三暗骂一句:“这个孽徒,老子入狱蛰伏之时,不见他有何关心,被丐帮包围命不保之际,倒打起了我的名号,当真可恶!”
不过,戴老三听张羽因为自己的缘故,出手救了魔手,心下还是十分畅快,直夸张羽讲义气!
月明如水,原野岑寂,二人相伴回营,时不时欢声笑语。
二人走远后,适才二人试招之处,那冰壳旁边走来一人,伸手搭在冰壳上,又审视了一番草地上的冰条,露出凝重神色。
月光之下,只见九尺魂冰赖长青眉头深皱,矗立在冰壳旁边。
他望着张羽和戴老三离去的方向,悠悠出神。
眼神中满是无比复杂的神色,同时,含着丝丝若隐若现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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