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叙安有点站不稳,看着看着中度抑郁这四个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这么美好,善良,机灵的朝朝怎么会?
傅叙安突然想起顾清沅手链下面有一条被尖锐划过的伤痕,伤痕好深,留着歪歪扭扭的疤痕。上次傅叙安无意之中看到,顾清沅有意闪躲,傅叙安就粗粗看了一眼,想到可能是之前车祸右手留下的疤痕,现在细细想来,这大概是抑郁自残所留下来的伤。
怪不得之前顾清沅不肯原谅,怪不得。
他是世上最傻的傻瓜,连自己所爱的女儿也保护不了。
有生之年,也只有顾清沅一人能让傅叙安感到全身力气被抽离了。
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啊……”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傅叙安一想起刚才顾清沅一个人,心底就一阵恐慌,连忙推开椅子飞快跑过去。
正看到顾清沅一身浴袍,许是地上太湿,沐浴露打滑,顾清沅一不小心,脚底一滑,本想拉住桌子,但没想到顺带着桌上的花瓶也滑落下来。
傅叙安进门的时候,顾清沅香肩微露,莹白的肌肤带着水珠在灯光下透着亮光。
顾清沅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搂紧了浴袍,挣扎地起身,傅叙安连忙过来查看有没有受伤,幸亏没什么事情。
顾清沅正打算往门口出去,傅叙安一把搂住她,“朝朝,对不起,三年前我错了。”
顾清沅听着傅叙安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终于意识到傅叙安竟然流下眼泪。
顾清沅震惊了,在她眼里,傅叙安一直是个强者,天之骄子一般,人生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难倒他。
这是第一次,傅叙安流眼泪了。
等到顾清沅缓过神来,细细密密的吻扑面而来,傅叙安吻的有点狠,顾清沅被按倒在偌大的床上。
顾清沅看到今天的傅叙安有点一反常态,顾清沅都能感觉到他的迫切,他的无所适从和痛苦。
傅叙安满心的歉意无法疏泄,他迫切地想要温暖她,他对不起他的朝朝,是他的错。
顾清沅感觉全身的体温都在灼人,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因子。
傅叙安一拉窗幔,夜风吹过高高扬起的窗幔,似水鱼之欢,一室缠绵。
第二天,傅叙安醒来时,顾清沅还在熟睡,小嘴抿的紧紧的,煞是可爱的紧。傅叙安伸出手指,描画着顾清沅的眼睛,鼻子,嘴巴,顾清沅感觉脸上痒痒的,用手赶去讨厌的苍蝇,但没什么用,睁开双眼。
看到近在咫尺的傅叙安,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一张一合。
傅叙安难得见到顾清沅这么迷糊的时候,凑过去亲了亲额头,“朝朝,还早,再睡一会。”顾清沅乖乖的眯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可恶的苍蝇又过来了,这次终于明白了,是傅叙安搞的鬼。
“傅叙安,你给我走开。”顾清沅甩手过去打他,没想到打了个空。
顾清沅又直接架坐在他身上,睡眼惺忪。
傅叙安正想反扑过来时,顾清沅一个激灵,转身透过空隙逃出魔掌,连忙跑下床。
傅叙安看着顾清沅赤脚走在地板上,一脸无奈,这个糟心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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