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
意大利圣吉米亚诺镇。
连续下了几日雨,庭院正中央的藤椅被大雨击打的摇摇欲坠,东倒西歪。院子里的无花果树枝叶脱落,留下一地的斑驳。
雨水击打在窗户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痕迹,像是姑娘的眼泪一般。
宋清欢裹着毛毯站在窗边,头发梳的干净整齐,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裙,神色松弛,客厅里的壁炉正炽热的燃烧着,在狭的空间里,送去一丝丝的暖意。
沈蔷穿着一身家居服,递给她一杯热茶。
“你这整日站在这窗边,门也不出一次。真想回去的话,干嘛较这个劲。”
宋清欢接过那杯茶,滚烫的热意从瓷杯传至手心,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蔷姨,你娱乐圈的爱情,是不是都这么经不起推敲?”
沈蔷一笑,抬手,帮她拢了拢肩上的毛毯,“怎么,这分开一个月,就不信那子了?”
宋清欢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
可不是么,她逃走这一个月,毕修筠一点声响都没樱
没有在机场赌她,也没有给她拨电话,甚至都没给沈蔷拨电话。
难不成,果真如毕书友所,他没了她,一样会过得很好吗……
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
她和毕书友的那个赌,大概是要输了。
“别人我不信,但是这几个子是我一路看过来的,这中间,可能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沈蔷完便拍了拍她的肩,慢悠悠的走去沙发旁烤火。
她也信毕修筠。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期限,够不够。
毕竟她当时和毕书友打赌的时候,并没有清楚,她离开他的期限。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宋清欢把瓷杯放回托盘里,准备走去沙发边。
这时候,佣人擦着围裙急匆匆的进了客厅,着一句带着浓重方言的,“太太,姐,门口来了位先生,是来寻宋姐的。”
宋清欢和沈蔷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先生?
找她的?
“把人带进来吧,下了这么大的雨,总不好让客人在外面等着。”
佣人闻言,了句“是”,便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顾清泽进屋的时候带进了一身的冷气。
意大利的气和平城不相上下,气温漂浮在十度上下,只是这几日突然来了场寒潮,又带了雨水,温度一下子降至5度左右,冰的人脚趾打颤。
顾清泽像是突然决定要过来的,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针织毛衣,锁骨和脖颈都露在外面,腿上裹了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脚下还穿了双纯白色的运动鞋。
头发被他染了棕色,有些长,碎发被雨水打湿,散落在额角。
宋清欢见到他,不喜也不恼。
刚刚佣人是先生,她还以为是他。
他把伞放进沥水筐里,接过佣容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了句谢谢。
沈蔷从沙发上起身,拿过一杯茶走到男人面前,“来之前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也好派人去接你,这雨,叫车子都不方便。”
顾清泽把毛巾递给佣人,接过那杯茶,脱了鞋子进门。
“临时决定过来的,有些唐突,没想到气这么差。”
俩人寒暄着,就这么进了屋。
宋清欢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男人出现在这儿,八成是毕修筠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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