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也不好立刻过去问他关于涨价的事,只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余经理站起来,对秦天说:“我餐厅还有事,得先走了,就麻烦你陪陪他吧。”
“好。”秦天黯然地答了一个字,无端地被派了差事,还没法拒绝,这让秦天的心情郁闷了起来,看江义那副消沉的样子,根本没有要谈涨价的事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默坐着,各自喝着各自的酒。
第二天,刚上班,焦慕梅拿着一张表进来了:“秦经理,这张是新员工入职培训表,里面有您讲课的安排。”秦天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招新人了?”焦慕梅说:“是。”
秦天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课程是周三上午,主要讲产品知识,这是他的擅长,也是公司的不二人选,秦天是非常具备老师能力的,他能把专业知识讲得简易清晰又有趣,不会像有些老师那样照本宣科地讲得枯燥乏味。
由于工作很忙,秦天自清明之后一直没有回去,但他还是记得罗雨旋所说的,五一劳动节卫远航要来。
到了五一劳动节这天,秦天少有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头发好好的梳了一下,衣服也去洗衣店熨平整了,一进家门,发现姐并不像每次那样在厨房忙活,只觉得奇怪,进了屋,才发现罗雨旋盖着棉被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客人要来的迹象。
又过了一会儿,秦天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硬着头皮开了口:“属记,您电话里说谈涨价的事。”
江义阴阴地看着秦天,过了一会儿才说:“涨价的事?”
江义完全不认帐的口气让秦天顿时生出愤怒,他是个认真的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耍骗他,秦天直直地盯着江义,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人,这个“属记”,他跟他能算得清哪一笔帐?讲得清哪一桩是非?
大约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那小屋的门打开了,秦天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点上了一支烟。一路上,他并不看旁人,仿佛他也是这里的一个游客一般,只是自顾地走过来,他路过严梓蓓小屋时,严梓蓓痴痴地看那张脸,怎么说呢?那张脸上的表情跟他那年轻的身材多么不相匹配,尽显着落莫和疲倦,他走过严梓蓓的窗前,坐到湖畔的长椅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湖面,慢慢吸烟。
抽完烟之后,他去了餐厅,过没多会儿,他出来了,手里拎着一瓶酒、腋下夹了本书,又朝这边走了过来,从严梓蓓的窗前路过,直走到了泊在岸边的小舟旁,把书和酒放进船里,然后上了船,把船划到湖心,他放好桨,钻进了船舱,停在湖心的小船,一时没了动静。
严梓蓓等了一会儿,见小船没有什么动静,便也去餐厅吃了晚饭。
回来之后,还是坐在窗前盯着湖心的小船。
“有体温计吗?”
闵如雪摇头。
秦天又下楼去买了体温计和退烧药,让闵如雪测了一下体温,果然发烧了,已经快三十九度了,秦天让闵如雪吃了退烧药躺下休息,她烧得很厉害,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昏睡中,她不时地叫着“小语”的名字,秦天不放心,在床边守着,直到她渐渐睡安稳了,才离开。
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了,秦天懒得再去找酒店,直接回车里,调了下座椅的位置,凑合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闵如雪打来电话吵醒了秦天:“你在哪儿呢?”
秦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才说:“钱我这儿有,要是你想干点什么事,先从我这儿拿。”
任自怡笑着看秦天:“有你这话就够了,借钱这事是救急不救穷,我现在是穷啊。”
秦天又安慰他:“熬些年,总有头的,只要两个人都好好的,别的都好说。”
任自怡还是叹气:“要说我们俩倒是感情挺好,她挺疼我的。”
说完,摸了摸肚子觉得已经吃不下什么了,再看看秦天,也没见他吃什么,便问:“你这每天睡的连饭量都小了。”
秦天一笑说:“天天躺着不动,再一天三顿,顿顿吃上几碗甘饭,还不得长成球。”
任自怡觉得秦天的情绪似乎好些了,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得差不多了,便说:“那我可回去了,你呢,也别再那么傻睡了。”
严梓蓓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我没病,就是这段时间忙了点,你先坐,我去沏茶。”
秦天坐下来,习惯性的去看“不惹红尘”,竟发现那面墙空白一片,正疑惑着,严梓蓓端了茶出来。
两个人默默地喝着茶,秦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静默着等待严梓蓓说话。
严梓蓓从旁边的桌上拿过来一个纸卷,递给秦天说:“这个送你。”秦天放下茶杯,慢慢展开纸卷,竟是那副“不惹红尘”。
秦天疑惑地看着严梓蓓,严梓蓓说:“我要搬家了。”
“怎么要搬家?搬到哪儿?”
“我要结婚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