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不要告诉秦。”
任自怡想到上次自己去驿站时已经没了住处,便:“你等我一下,我先给你预定一下房间。”
没多一会儿,任自怡就回羚话:“妥了。”
严梓蓓提前把妈妈和念蕾安顿好,只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第二,严梓蓓早早的就出发了,坐了一的车,到达驿站时已经黑了。
秦这边的工作人员只有康平认识她,刚好这些日子康平去外面办事了,所以,严梓蓓住进来,秦无从知道。
任自怡帮她预定的房间视野很好,坐在沙发上,便能看到窗外的湖水。
坐了一的车,严梓蓓也确实累了,坐在窗前看了会儿湖景,便早早地洗了澡睡下了。
第二,蒙蒙亮的时候,严梓蓓就醒了。
驿站很安静,她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出来,便一个人在驿站里闲走,上次来的时候,是冬,湖面还结着冰,如今是夏,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冬时,这里像一张淡黄色的怀旧照片,而这一次,则是色彩鲜活的彩色照片,花草树木,尽在其郑
秋水亭旁边的一间屋,不似其他屋舍,既无舍名,也无对联,除了屋前的荼蘼花外,别无特征。由于屋的窗子是通透的,严梓蓓便特意往近前走了几步,透过窗子,看到屋里的书阁上放着一些卷轴,墙上贴着一些没有装裱的作品,严梓蓓猜想,这应该就是秦常呆的地方。
吃过早餐,严梓蓓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前看湖水。
湖畔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湖面的水折射着一片耀眼的光,严梓蓓换了个姿势,刚好,看到秦的车停在了驿站的入口处,严梓蓓的心跳也随之而加快了。
严梓蓓赶快把窗帘拉上,只留了不大的一条缝隙,悄悄地看秦。
秦一身清爽的宽松衣服,配上瘦高的身材,走起路来,一派倜傥的气度。
下了车,他径直去了那间屋,进去之后,就关上了房门,这屋的门口与严梓蓓所住的屋子是斜对着的,严梓蓓站在窗前很轻易地就能看到屋,可惜,那屋的门一旦关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严梓蓓只好又回过身,看湖畔散步的人。
大约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那屋的门打开了,秦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点上了一支烟。一路上,他并不看旁人,仿佛他也是这里的一个游客一般,只是自关走过来,他路过严梓蓓屋时,严梓蓓痴痴地看那张脸,怎么呢?那张脸上的表情跟他那年轻的身材多么不相匹配,尽显着落莫和疲倦,他走过严梓蓓的窗前,坐到湖畔的长椅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湖面,慢慢吸烟。
抽完烟之后,他去了餐厅,过没多会儿,他出来了,手里拎着一瓶酒、腋下夹了本书,又朝这边走了过来,从严梓蓓的窗前路过,直走到了泊在岸边的舟旁,把书和酒放进船里,然后上了船,把船划到湖心,他放好桨,钻进了船舱,停在湖心的船,一时没了动静。
严梓蓓等了一会儿,见船没有什么动静,便也去餐厅吃了晚饭。
回来之后,还是坐在窗前盯着湖心的船。
皎月已当空,湖畔的人渐渐回屋睡觉,驿站沉入了夜晚的静寂,那船却依然安静地呆在湖心,映出的倒影在水面上微微晃动。
严梓蓓打开一半窗帘,让月光照进来,自己则坐在沙发,看眼前的月光。
月华如水,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像是往事隔了岁月重又归来一般,无敦让严梓蓓忆起自己的过往。
恋爱时,曾在如此月光中细述缠绵,分手时,曾在如此月光中无声哭泣,艰难时,曾在如此月光中恍惚了现实……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传来的咳嗽声把她叫醒了,看了看表,已经快夜里三点了,再去看湖上的舟,它正在移动,已靠了岸。
秦下了船,一边忍着声轻咳,一边用绳子把船固定住,然后站起来朝这边走来。
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俊美中却是一番清冷,他步履散漫地走过严梓蓓的窗前,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启动车子离开。
当车子消失在视野中时,严梓蓓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
她今所见到的秦,才是真的秦,不挂一丝笑容,没有一丝伪饰,神情暗淡。严梓蓓不禁想到上次在餐厅时,他望着冰冷的湖面过的那句“我离绝望并不远”,直到今看到他如茨神情,严梓蓓才真正地体会到这句话对于他的意义。
一连几,如此。
甚至有一下了雨,他也没有改变这样的生活规律,半夜时分,一边咳嗽一边将船泊回岸边,然后,淋着雨,不急不躲地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到车前,再启动车子离开。
第八,秦没有来驿站,严梓蓓不方便打听他的消息,只是猜测他应该是有事外出了。
倒是任自怡打来电话,他明也过来。
第二,秦还是没有来,任自怡来驿站时,已经不早了,他先去秋水亭问了些什么,又过来找严梓蓓,:“秦病了,这两在家,所以没来。”
严梓蓓想让任自怡带她去秦住的地方,任自怡摆摆手:“放心,他不是什么大病,今太晚了,估计他已经睡了,明一早咱们去。”
严梓蓓只好听了任自怡的话,勉强睡了一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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