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过线后,又在酒店休息了几,才回了驿站。
闵如雪他们已经上了几的班了,大家都以为秦在陪女朋友,所以,并没有人过问他这些去了哪里,反倒是他的消瘦和掩饰不住的憔悴,让大家私下里猜测他与女朋友闹了别扭。
秦除了体力确实不济之外,尽量保持了平常的样子,偶尔跟大家聊几句,找机会开一下玩笑,就连神情,他都装得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他不希望气氛因为自己而变得沉闷。
才回来的那几,他只做些不消耗体力的事情,一个人在屋里写写书法、看看书,这次看的书是关于栽培养植的,初春季节是最适合播种和移植的,他想在驿站种些花草。
休养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带着康平干了起来,采购了桃树、玉簪、木槿,还有一株荼蘼。
依着这些植物的特性,把喜湿的两株桃树栽在湖畔,喜阴的玉簪种在屋前,不怕风雨的木槿种在道旁,唯有那一株荼蘼,种在了自己写字装裱的屋前,那是他种给自己的。
绿化工作都完成之后,秦看着这些新种的植物跟康平:“要是运气好,过一两个月就能看到花开了。”
秦的骨子里是浪漫的,花苞都看不见的时候,他就仿佛看到了花开的场景:春时,桃花满树,花瓣随风飘落,湖面上漂泊着淡粉色的花瓣,美,却凄迷夏的傍晚,修长的玉簪花散发着沁脾的浓香,在一众绿色中开得洁白无瑕而那株屋前的荼蘼,会一直提醒自己“开到荼蘼花事了”,那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番花信,已经过了花期。
忙碌着,就忘了很多,秦尽量只看眼前的事物,不让思想去做延展,要看当前,要忘了过往,要杜绝去想未来,要泯灭对生活的向往和期望,就像那首请别哭泣的诗:
我已无诗
世间也再无飞花无细雨
……
爱的余烬已熄
重回人间
猛然醒觉那千条万条都是
已知的路已了然的轨迹
跟着人群走下去吧
就这样微笑地走到尽头
……
无眠的夜,或是睡着之后的醒转,哪一回,不是像这诗中的句子一般,一不心就碰到了自己的心,发现它还没止住哭泣,然后再劝慰自己要“微笑着走下去”……
……
罗雨旋那边,是秦无法回避的,关于自己的婚姻,罗雨旋一直等着他的交待。
清明回家扫墓,秦一路上都在思考应该如何回复罗雨旋的催婚,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只好硬了头皮,厚了脸皮,做好被唠叨一顿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扫墓结束后,罗雨旋一边下山一边问:“,你那女朋友什么时候带来给姐过过目呀?”
秦跟在姐身后,声了句:“分了。”
罗雨旋顿时停下脚步,回身盯住秦:“分了?!”
秦看罗雨旋那眼神,真有点吓人,赶快按住她的双肩哄着:“姐,你先别着急,这事咱们回去再行吗?”
罗雨旋忍着没作声,一路上都没再话。
秦一路上给自己鼓劲,要把耳朵交给姐,无论她什么都听着,直到她懒得再为止。
回到家,罗雨旋的反应跟秦猜测的不一样,她没有披头盖脸的责备,而是仔细观察秦的脸色,看了半,柔声问:“跟姐,你是不是被甩了?”
秦趁机点头,博同情,换理解,省了解释一番的麻烦。
罗雨旋果然心疼了,像哄孩子似地:“没事啊,咱再找。”
秦清了一下嗓子,有所担当地:“姐,我不想再找了,可能……也不会再结婚了,这事,你以后就别再提了。”
罗雨旋还是没发脾气,默默无语。
这时,陆弘壮带着孩子回来了,罗雨旋立刻站起来,对陆弘壮:“你们学校有单身的女老师吧?”
陆弘壮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介绍几个,让多见几个,我就不信了,我们家哪儿差了?找个媳妇这么费劲!”秦一听,赶快:“姐,我的意思不是找谁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再找了。”
接下来,罗雨旋的表现终于如秦所料了,披头盖脸地唠叨了起来,她无法接受秦的这种想法,唠叨得没了尽头,这一次,陆弘壮没帮秦打圆场,一直像个局外人似的只听不表态,直到秦要走时,他紧跟着秦出了屋,走了几步,才在秦身边声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性方面?”
秦当时口水没咽好,呛得直咳嗽。
好在陆弘壮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再问,秦被问得尴尬,迅速开车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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