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不用承认的,我们本来就应该各不相干。”
傅听雷离开的步伐顿了顿,却没有回头,许久后俞夏才听见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来不及了。”
一瓶药水吊完孩子的烧就退了下来,但是这么小月龄的孩子,很容易突发意外情况,因此医院不仅安排了她们住院,还为她们准备了一间高级的单人病房。
俞夏一夜未眠,此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因此等到护士给孩子拔了针便倚在床头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长,便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俞夏估摸孩子到了该吃奶粉的时间了,便草草抹了把脸下床去包里拿奶粉和奶瓶。
她实在是太过疲惫,以至于在往奶瓶里倒开水的时候不慎把瓶子掉在了地上。
玻璃材质的奶瓶瞬间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水浇在她的脚背上,痛得她眼前一黑,不远处的孩子因为饥饿哭得声嘶力竭,她望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沉默了半晌,然后俯下身机械而麻木地开始徒手去捡那些玻璃渣。
“哎呀,俞小姐,你快起来,玻璃划手的呀,你怎么能用水去拿呢!”
正浑浑噩噩之际,一道洪亮的嗓门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满腹愁思,俞夏扭过头,看见背着大包小包的孙阿姨正推门而入。
“孙姨...”
她喃喃自语似的唤她,心底同时涌上来一阵止也不住的委屈。
孙姨放下东西立时把啼哭不止的孩子抱了起来,然后赶忙过来拉蹲伏在地上的俞夏。
“俞小姐,你快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傅先生让我过来照顾甜甜,这里就交给我吧。”
俞夏的母亲去世的早,早先虽有父亲和哥哥的疼爱,但到底比不上母亲的细致,尽管这个孙阿姨是傅听雷那边的人,但不可否认她曾经给过她母亲一般无微不至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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