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郡主和严冬安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两人自小便一起玩,严冬安也是三天两头就往郡主那儿跑,几乎都要忘记他自己是东台侍郎的公子了,不过好在东台侍郎公务繁忙,一天到晚也没怎么管过他,倒是侍郎夫人也很乐意看他和郡主往来密切。
“东安哥哥,我在皖南的这几年,一直都有给你写信呢,你都从来没有回过。”初阳郡主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那眼泪几乎都要在眼眶子里打转了,一副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严冬安抓了抓头皮,皱着眉头甚至不敢看初阳郡主:“我的字不好看,所以一直都忍着没给棠儿回,但我每天都在求菩萨保佑棠儿能快快好起来,还有这个,是庙里头的师傅给的呢!”
严冬安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将手腕拉上来,一条红色的绳子正完完好好地戴在他的手腕上,上面还串了一个看上去品级十分不错的舍利子。说完,他还一边拆下来,一边继续说:
“这红绳儿还是棠儿带着比较好,师傅说特别灵呢!”
陈宛棠也没有拒绝,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其实这个动作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以前的他们也经常这样做,所以不管是陈宛棠还是严冬安,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逾矩。
“沈公子,请坐。”忽然,旁边的一个桌子也有人坐下来了,陈宛棠往那边一看,那种感觉,仿佛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似的。
沈鹤龄也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便转过头来,轻轻地朝她点了点头,表示礼貌,他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是皖南的烟雨,朦胧而又柔美,甚至不乏一丝神秘。
陈宛棠迅速地在心里头搜寻了一遍御京城中沈姓的家族,但好像能够有资格被邀请来春日宴的只有一家了,便是工部侍郎的那位公子了,可是听说那工部侍郎的公子是个醉汉,最爱调戏长相貌美的姑娘。陈宛棠转念一想,大概就是用这种斯文的长相才能够骗得到一众姑娘的芳心吧,随后看向沈鹤龄的眼神便有些变化了。
千树梨花压海棠,梨花木的雕花桌旁,唐庭若正一只手撑着脸,两只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温澜看,那右眼下方的美人痣就好像是会跳动一般,温澜的心跳十分之快,即便是面上看起来仍旧毫无波澜,可那藏在袖子里的手心都捏出了一层一层的汗来了。
“公主”
“叫我蓁蓁。”唐庭若直接便打断了温澜的话。
唐庭若,字蓁蓁。这还是唐秦桑给她起的字,她当时觉得土不好听不许别人叫她的字,但是现在,却十分乐意让温澜叫。
而谢意呢,正带着温赫躲在不远的梨花树后边,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情况。
“你稍微躲着点,别被发现了!”温赫不知道是不是在谢意的影响下才终于接受了唐庭若这个大魔头,竟然能够和谢意这般和睦地在这里偷看偷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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