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捂住她打喷嚏的嘴,星眉微微蹙起,怎么换了干衣裳,还是着凉了
又将她轻轻揉在怀里,这还不够,用新换好的艳红的衣袂将她紧紧包裹。
“这样好多了吗”
“好多了”
她嗫嚅着答应,这祸水,挺暖。
他无声勾唇,修长的腿一个挺立,二饶蹲姿猝不及防变成站姿。
她条件反射勾住他的脖颈,他让她的美腿缠在他精瘦的腰际,使她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祖宗,咱们回屋睡觉喽”
“gun,谁要跟你睡”
“真不给睡?”
“绝不”
“不给睡,爷罢工。”
“你能耐”
不就盖着被子纯聊吗,姐就勉为其难将就一晚啊呜。
黑夜将白色的荼蘼世界吞噬,两抹暧昧的艳红于花丛间灵活穿梭,月光照在银丝绣成的银蝶与白鹤上。
他这一生爱惨了这件艳红的衣,那是她在沙漠里为阿笙做新衣时,他死乞白赖缠着她做的。
她太爱红色了,百宝箱清一色红色的衣料。
她也爱缝纫,爱做奇形怪状的衣裳。
她知他喜着淡紫,素爱夕雾花,又怕他不喜欢她的红色。
她在红衣上,绣了他最爱的夕雾和蝶。
他一直未来得及试穿,如今温泉湿身,他们被迫换上干净的衣。
他的身材万里挑一,可恶,她引以为傲的红色,在他的身上,竟该死的好看。
她酸,“妖精,你不换回你的紫衣了吗”
他,“我只为我的祖宗,着红衣。”
她甜美一笑,心里暖得快落下泪来。
曾几何时,那个在海边的少年,亦是这般半真半假,半明半昧的哄她。
他,“我只为我的祖宗,穿女装。”
你是自由的白鹤,是燃烧的烈火。
我是深情的紫蝶,是冰冷的夕雾。
为你,我只为你,千千万万遍。
是夜,寂寞的夜。
是梦,可怕的梦。
他又来了,地狱里的他,夜夜入梦,令他永无安宁。
兼在那饶左脚臣服,身上是血迹斑斑的鞭痕,
兼最敬爱最感激的人啊,对他着痴情戳心的话啊。
“阿寿,我是谁啊?”
“你是我的宝贝,我的蓝粉知己,我的男人,我一生最爱的人啊。”
兼满足地笑了,满足地认命了他还在恶梦里挣扎。
他身上的鞭痕,反复结痂五年了。
这句动饶情话,他听了五年了。
噢对了,这屋里啊,不只他们二人呢。
他扬起凄美的脸,冲男人右脚臣服的女孩,他们相视一笑,互相传达自己的快乐。
女孩学着他问,“阿寿,那我呢?我是谁啊?”
男人笑得真诚无比,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在笑他虚伪。
“你是我的宝贝,我的红粉知己,我的女人,我一生最爱的人啊。”
女孩亦是心满意足地笑,她与男孩相互对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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