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闯入冰钉阵,不仅不能帮他减轻痛苦,也需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还会增强法阵的力量。”被刑司水君这么一说,斩溪也只好作罢。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慢慢地停止了打滚,就在大家紧张的注目下,甚至自己踉跄地站了起来。他没有再停顿,不顾脚上的疼痛,快速地走出了冰钉阵。
“孜须,你还好吧?”斩溪扶了过去。
他推开他的手,眼睛不由地往轻儿看了一眼,却见她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担忧。方才,他又回到了过去,沉沦在痛苦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往事,无法自拔。直到恍惚间,他听到了她的呼唤声,才清醒过来。
他站稳,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依旧是那么一尘不染。若是不看他的衣衫,大家会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只有方才扶过他的斩溪,才感受到了,他的手,在颤抖,他只是装出眼下这副样子。斩溪的心不由地疼痛,孜须,自从在人间认识他的那日起,便一直保持着淡然的样子,比天帝以外的任何一个神仙都出尘。
因而,斩溪总是在他身上看到天帝的影子,每每如此,就更是待他礼遇有加。今日,他竟不得不以血肉之躯滚过仙界的冰钉阵,还要忍着疼痛,努力保持这般模样。
悦然看到斩溪使眼色,立马意会,搬了椅子过来让他坐下,又手忙脚乱地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他的双脚,再为他穿上鞋子。虽然臃肿了些,只是他脚小,悦然好似早有意料,包得单薄,竟能塞进去。
“须公子既已过冰钉阵,我们便信他吧!”语罢,翎柔便起身,瞥了一眼轻儿,“顺便也信了荋鸢吧!”
斩溪没有理会翎柔,低头担忧地看向孜须,“我送你回去先。”说着,他扶着孜须,正欲离去,却听雨杉喊道:“慢着。”
“你还有什么幺蛾子?”斩溪不悦,一声怒吼。
雨杉见状,拉着翎柔的衣袖,“请天妃为雨杉做主?”
“你无事生非,没有证据冤枉荋鸢,又牵累须公子,还要本宫为你做什么主?”翎柔能在天妃之位上独受天帝之宠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
想起方才雨杉无意中失态的样子,她突然意识到,之前雨杉的乖巧,竟是装的。此时,之前的好感也都消失殆尽,也不再护着她。更何况,她又何尝不是在孜须身上,看到了天帝的影子呢?爱护之心,油然而生。
“须公子袒护荋鸢,我确实没有办法证明昨夜荋鸢和魔女在一起,但是我有办法证明昨夜须公子确实和我一起过。”
众人一惊,不知雨杉又有什么花样。却见她未经允许,手一挥,殿内顿时漆黑一片。很快,就有人发现,孜须的身上竟有零星的荧光。
“如果昨夜须公子未见过雨杉,身上又怎么会有我们无双峰独有的追星呢?”雨杉说着,殿内重新亮了起来。无双峰有一种宝物,名唤追星,可以让人毫无察觉地沾染上,轻易去除不掉,只有在黑暗里才会发亮。
斩溪不觉地松开了扶着孜须的手,“孜须。”他低沉地唤道。
“在。”
“你身上为何有追星之光?”
“我,”他平静地应道,“不知。”16读书16u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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