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凌阁主说过,沈鹤阳此人不足为惧。”
“他的确不足为惧,可论起心狠手辣来,无论是在下还是三殿下,都不是他的对手。”
“凌阁主担心沈鹤阳狗急跳墙。”
凌寒点点头,“的确如此,若是惹急了他,只怕我们二人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我自信我府中的防卫沈鹤阳没办法打破。”
“三殿下当真以为沈鹤阳会派个刺客过来直接刺杀吗?”
“他当初不是这样对的大渊皇帝的吗?”
凌寒抖开手中的折扇,笑着摇摇头,“当初,沈鹤阳行刺陛下,结果却被雷澈抓了个正着。虽然所有派出去的刺客都自尽了,可陛下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现在,大渊的朝堂上明面上是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暗流涌动,推动这暗流的正是陛下。”
“我不懂,这与凌阁主说的沈鹤阳不会直接派人拿着刀剑来刺杀我有什么关系。”
“沈鹤阳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他断不会再做出这等事来,不过,沈鹤阳倒是还有许多法子能让我们消失。”
“比如?”
“下毒是个好法子,只要混些毒在殿下的餐食和熏香之中便可。沈鹤阳的人也有足够的时间在下毒后离去。”
“也是歹毒,看来,以后府中的吃食我要好好检查检查了。”燕君昊说完此话,看了凌寒一眼,想从凌寒脸上看出什么,却发现凌寒不为所动。
“三殿下注意些也是好的。”凌寒此话,没直指要提防沈鹤阳,也不否认燕君昊身边会有想暗害他的人,具体是什么意思,让燕君昊自己去揣摩。
“凌阁主此话似是话里有话。”
“我哪有话里有话。”凌寒笑了笑,“不过是提醒一下三殿下罢了。身在高位,总会惹人嫉妒。”
“三殿下是说六弟。”
“我什么都没说,三殿下自己觉得呢?”
燕君昊也不再多问,他知道,他无论怎么问,凌寒都不会说实话的,与其平白伤了感情,倒不如什么也不问。
凌寒心想,他都暗示得如此明显了,要是燕君昊再听不懂,那也是枉然。
二人继续下着棋,不过,交谈的话题变了,变成琴棋书画,而非谋夺皇位。
窗外的树影动了一下,换做是其他人,必定会以为是风吹的,可凌寒清楚,那哪是风吹的,明明就是北狄皇帝的探子。
凌寒方才引开话题,是因为感受到了屋顶的异动,悄悄看了一眼,果真见一个人影闪进树影中,既如此,凌寒便让北狄皇帝听些风花雪月的事。
北狄皇帝听了探子的回禀,满意地点点头就让他退下了。
另一名探子回禀,燕君泽正与王妃在窗下看书,燕君泽打算带王妃回去看看逍遥子。
北狄皇帝听完,点点头,让人退下,他很满意这两个儿子,没有私下密谋些什么。
北狄皇帝想错了,他们哪是没有私下密谋,而是比较敏锐,发现了他的探子罢了,刻意岔开话题,聊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免得北狄皇帝起疑心。
江淮,刺史府。
午后阳光有些刺眼,透过雕花木窗洒下,又隔了一层上好的月菱纱,房间内倒是柔和了许多,加之放了冰,又有侍女摇着风轮纳凉,屋内倒是十分清凉。
玉笙和傅辰正研究着一本新得的棋谱,玉笙落下一子,笑着问傅辰,“哥,这盘棋活了,你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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