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来说说你错在哪了?”沈贵妃一边看着侍女给自己做蔻丹,一边说着这话。冰冷的语气让宁芳感到害怕。
“嫔妾不应该在御花园向贤妃示威。”
“你还是不懂。”
“求贵妃娘娘明示。”宁芳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做,索性直接磕头求沈贵妃明示。
“你觉得贤妃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是你三两句话就能挑拨的吗?”沈贵妃沉声说道。
“贤妃与皇后不是入宫时才相识的吗?”宁芳不解,玉笙和云书夏不过才认识几个月,为什么沈贵妃觉得自己不能挑拨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贤妃与皇后虽然只相识几个月,但是她们二人能称得上一句相逢恨晚。”
宁芳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沈贵妃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贵妃看着宁芳,知道宁芳还没想明白,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些,“皇后与贤妃及淑妃是同一类人,你以为本宫当初就没想过离间皇后和淑妃吗?你当本宫没试过吗?本宫做了,但事实就是,本宫越是离间,皇后与淑妃之间的关系越好。”
“啊?”宁芳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有这般的情谊,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因为外界的挑拨却越来越好。
“皇后是个骄矜的人,自诩天之骄女,就连陛下也曾说过皇后是这天地间最为特别的存在。能与皇后交好的人,只有是和皇后一样的人。皇后的骄傲与不受世间规矩的拘束足以说明这一切。”
沈贵妃说了许多皇后的事,听得宁芳一愣一愣的。
玉笙是个怎样的人,宁芳并不是很清楚,虽然玉笙在宁家生活过,但毕竟当时宁芳也只顾着和玉笙争风吃醋,也没特别了解玉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玉笙和沈贵妃相识许久,幼时还能说上几句话,但越长越大之后,沈贵妃发现玉笙和自己终究不是一类人,并且自己终究不会是那个让玉笙在心里承认的人。
玉笙的骄矜不仅来自于自己的出身,还来自于玉笙对自己的自信。
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的玉笙一直觉得自己能与所有的男子一较高下,这四堵朱红高墙根本锁不住她。
傅辰于玉笙而言不只是一个用尽心力去爱的人,更多的是玉笙生命的一盏灯塔,一个能托起玉笙全部生命的人。
傅辰这盏灯塔照亮了玉笙生命的去路,玉笙究竟该如何以女子之身与这世间的男子一较高下,这是傅辰给玉笙照亮的路。
玉笙立志效仿长孙皇后,做一名傲立青史,引无数男子折腰的贤后,她要用自己的智慧辅佐傅辰,帮助傅辰实现他成一代明君的梦想。明君贤后,交相辉映,这是玉笙的理想,也是傅辰的理想。
而云书夏也是一般,王将军是她的灯塔,这个灯塔照亮了云书夏的路,云书夏明白她这一生便是寄情山水,游历天下。这位王将军也是一名寄情山水的人,他毕生的梦想便是游历天下,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一部书,流传千古。
宁芳跪在地上,听完了沈贵妃说的话。
“嫔妾知错了。”
“知错就好,对付皇后最好的办法便是夺走她最想要的东西。”
“娘娘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和皇后争夺陛下的宠爱。”
“若是单单夺走陛下的宠爱,这对于皇后而言不算什么。对付皇后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皇后丢失她的灯塔,让她看不见她的去路。”
“嗯?”宁芳不解沈贵妃的意思,什么叫夺走玉笙的去路。
“皇后一直想与这世间所有的男子一较高下,那本宫必定不能如她所愿。她以为这皇后的位置真的永远是她的吗?”
“娘娘的意思是我们要夺了皇后的位子。”
沈贵妃看了一眼宁芳,一句话都没说,挥挥手让宁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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