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咬牙切齿地说。
“那些人都是禽兽，你的程医生肯为了你做这么大的牺牲？她难道不会别有所图？”
周琦被宋易的气势压倒后退了几步，神情怔然，她闭着眼睛，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睁开眼，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程医生愿意和我这样奔波，是因为我和她有交易。”
周琦的话反而让宋易愣住了：
“交易？”
“是。”
周琦点了点头，
“我答应程医生，只要她能帮我找出真相，我就做她的实验品。”
宋易紧皱眉头
“什么意思？”
周琦盯着宋易漂亮的眼睛，认真地说：
“程医生很想进国外的一个实验室，从大学的时候就一直不停地递简历。
可是，没有一次成功，但她一直没有放弃。”
说着她顿了顿，
“直到我的出现。”
宋易听完周琦的话眉头反而皱的很紧，他把周琦的话反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始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实验品？”
周琦苦笑一声，眼神无神地望着虚空，类似喃喃自语般解释道：
“就是把我的这里全部交给她研究，没有秘密，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要无条件配合她。”
周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话彻底激怒了宋易，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琦，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周琦看着宋易，笑了笑：
“我没有疯，我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怎么能找到你，又怎么能找到宋迦叶，傅溪文和许迩甚至更多我们这样的人。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可能还在那些噩梦里挣扎沉浮，或者我早就死了。”
宋易重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清楚地意识到，周琦所付出的远比他想象的多，她的性格也比他想象的坚韧。可是这一切又是那么令人绝望，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黑暗。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各自都在消化刚才的一切。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她编的呢？就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
良久后，逐渐恢复理智的宋易面无表情地说到。
周琦一愣，接着露出一个温和地笑意，脸上看不见半点阴霾：
“宋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就像你说的，那群人什么都干的出来，也可能我是真的被骗了。”
说着她又笑了笑，
“可是这一切都值得不是吗？只要我们以后小心一点，即使她真的有问题，但我们及早防范做足准备，也说不一定谁利用谁。”
说这话时周琦的神情掩上了几分阴影，事实证明，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学生了。不是她想把人想的那么坏，也不是她想把自己变得那么心机深沉。而是她的心早就已经坠入了黑暗。
宋易难得地叹了口气，他看着周琦眼神里有了些许复杂的情绪夹带着暖意：
“周琦不管我们的关系有多复杂，你都可以放心的信任我，我们是一条路上的人。
因为谁也不知道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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