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食客发出“嘻嘻”笑声。
林清音的脸瞬间涨红。
她嚣张、跋扈,但也毕竟只是个养在闺中的女子,这样明显的讽笑令她脸上发烫,深觉没脸。
“二位,我家夫人扰了二位用餐的兴致,在下在蠢声抱歉,今日二位所点菜肴全部免费,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老爷。”林清音喊了一声,在男人一记瞪视下又低下头,不敢再动。
“崔当家客气了。”秋墨语起身,拱手道:“我家夫人不曾受委屈,此事我们便不会计较。不过,我家夫人自幼随母亲居于乡野,五岁丧母,其后随师父习武,从不知父为何物,尊夫人在口口声声称我夫人数典忘祖之时,可有考虑过,对我夫人而言,她从不是林家女,而今嫁予我,乃我秋家妇,何来记得林家祖宗?以后,还请崔当家管好尊夫人,不要随口污蔑。”
“当然,这林家连个儿子也没有,就算要论数典忘祖,也该是岳父大人。”崔氏当家名崔柏溪,面上带笑,出的话却字字带刀,他身后的林清音瑟缩了下,却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不打扰二位用餐,后会有期。”
林清音跟随崔柏溪离开。
即便商琴对林谨之也没甚好感,但对于阴阳怪气讽刺的崔柏溪更加厌恶,这美味的菜肴吃在嘴里,也没有了之前的美味。
“用不着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秋墨语帮她布菜。
商琴看着碗里那红亮闪光的红烧肉,吞了口唾沫。
好吧,她的食欲又回来了。
免费的餐点吃的挺愉快,餐后,店二又来添了茶水,让人即便吃完了,依然可以轻松地聊闲坐。
商琴环顾四周,发现如他们这般坐着闲谈的还不少。而且不久之后,还有女子登台弹琴舞蹈。
“这店家可真会做生意。”商琴看着台上舞蹈的貌美女子,花一份吃饭的钱可享受到美味的食物、专心细致的服务,还有歌舞可以欣赏,比任何一家酒楼都要划得来。
“这种店也只有东市这样的地方才能做起来。”秋墨语道:“这里的酒菜相对于别的地方要贵很多,以旁桌结漳结果来看,我们这一桌至少二十两银子,是食堂一餐的千倍数,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费起。至于这些歌舞,放眼看去,如今酒楼里全是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商琴还没注意到,如今细看来,可不是嘛,那些男人有几个是在谈事的?几乎都盯着姑娘看呢。
“走吧。”秋墨语站起。
商琴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当即和他离开。
路上,经秋墨语介绍,商琴才知晓前不久崔家上任家主意外去世,嫡长子,也就是崔柏溪继任家主,赶在百日之内,崔柏溪将林清音迎娶过门,因婚事办得紧急,一切从简,林清音这个一品大员的嫡女出嫁,风光还不如寻常人家女儿。而商琴又素来对来自于林家的一切帖子书信都不接不看,也就不知道林清音出嫁一事。
“简单的婚礼,也亏得林清音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乐意,而且方才,她对那崔柏溪也是言听计从的。”商琴“嘻嘻”笑,挽住了秋墨语的手臂,“这也是像我们一样,是真爱了哦。”
“是因爱听从,倒不如是因惧听从。”秋墨语戳破她的粉红泡泡,“崔柏溪另有心爱的女子,却不得不迎娶林清音,成亲当日,正妻与侧室一起进门,林家却没有丝毫动静,便可见这桩婚事,林清音没有丝毫自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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