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笙勉强睁开眼,坐起来。
“你看看,我把鱼带回来了,娘说你搁外面吐了,我记得你也没吃多少,就偷偷藏了份,给你留的。”
这一点,真不是造假。
隔了老远,末笙苍白的小脸还是撞进了刘平生心里,莫名的心疼,莫名的想给她留些饭,却不敢当着众人面,于是,搁屋外呆了大半个时辰,吹了半天冷风,寻着刘家二老进了卧室,他又把鱼拿出来热了热,这才心满意足的进了屋,递到末笙手里。
“你……呕!”
故意的,找我报仇来了?小孩子还真不好惹,人不大倒挺记仇的。
白纸般纯粹的小脸又被刷上了几层白漆,触动着刘平生长久封锁的防线。
“媳妇,怎么了,还要吐吗?”
干呕一阵,什么也没吐出,尽力压抑胸中翻涌的浪涛,末笙连忙道,“快处理掉,太难闻了!”
“处理?”
眼瞅着末笙又要吐出来,握着刘平生的小手青筋凸起,脸上更是虚汗连连,浑身正猛烈地颤抖,上身前倾,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床上掉下去。
“我,我…”
刘平生微愣,猛然将碗中大块的鱼整个吞下去,迅速咀嚼,囫囵吞枣般咽入肚子。
直至食道里传来阵阵不适,刘平生才想起鱼刺没来的及剔除,嘴里被戳了无数个小血泡,正吝啬地往外冒着血泡。
“媳妇,好点没?”扯着伤痕累累的嗓子,刘平生努力让自己冷静。
“刘平生,你丫就是故意的!”
末笙缓过劲,讥讽的眼神猛的撇向刘平生,咒骂一声,倒头就睡。
从小到大,从没被人如此戏弄。真是遇上哪家子衰神了,天天走霉运。
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我必须想办法离开!
“……”
这一夜,一如既往地静谧,偶尔能从空气里捉摸到热闹与讽刺,一如苷村的人和事,始终带着浓厚的面具,使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的清晨,一缕初阳打在末笙脸上,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见到的第一张面孔,是刘平生惊为天人的顶尖貌丽,高挺的鼻翼似骄傲的秃鹫,永久盘旋在人群上空,俯视一切。单薄的唇瓣微张,散发着危险的讯息,如玉般洁白无暇,犹如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仔细观摩,捷长的睫毛,微微垂挂,就像嘴角的血丝一般,即使很轻,确让人有眼前一亮的视觉震撼。
休息一夜,那股恶臭已经脱离,身心疲惫,即使看着刘平生这张绝世的美貌,末笙也没那个好心情吃豆腐。
等等!末笙突然悲催地附上自己的额头,沮丧地想:这小傻子该不会死了吧,怎么还流血了,要死就死吧,怎么死我旁边啊,不知道死人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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