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觉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出来缓解一下尴尬,又或者告诉他自己已经吃饱了。
雪言忽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垂了头去,这新婚之夜,哪有新娘子把自己吃得口红掉光,撑得行动困难的
“雪言可是吃好了”秦子衿见她久久没有动筷之后,这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有些慌里慌张的摇摇头,用眼角的余光稍稍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他却像是丝毫没有半点尴尬之意甚至还满眼含笑的望着她
雪言咬咬牙,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起来,凭什么只有自己尴尬
“我先把这残羹剩饭端去膳房吧,以免找了苍蝇总是不好的。”她慌慌张张的起身便要把这满桌的残羹剩饭收拾了,却被他急急的拉住了手。
“这新婚之夜,雪言便要将我晾在这里独自坐着吗”他微微含笑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俨然一个正人君子,却是一本正经的满口胡话。
“那,这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她无奈的撇撇嘴,此时竟是有一种把秦子衿拎出来打一顿的冲动,总是有些难以理解,他为什么总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这么一本正经的话。
他重新拉她坐下,起身绕到她身后,用双手安抚似的抚上她的双肩“你在这里歇息片刻,我把碗盘拿过去顺便给你准备沐浴的水。”他柔声说着,虽说今日里他疲惫得几乎连说话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却又是在此时如此妥帖的安排一切。
她忽而有些心疼了,虽说从未有人教导过她一个妻子该做些什么,但她也知道,所谓女子理应“三从四德”,打理家务相夫教子,而她却只被秦子衿如此照料,只怕是日后越发的惫懒了。
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个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她把身子微微后仰往秦子衿身上靠了靠,还是颇为温和的说道“哪有我这般做妻子的,既是除了吃和睡觉什么也不会,既不相夫,也不教子。”
他反手握住了雪言的手,把她的手全然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稍稍使力的握了握“我曾经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半分苦楚……”他微微弯腰,将自己的嘴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着耳语“若是雪言喜欢,那也可以做到相夫教子。”
“教子”两字的语气稍稍重了些,落到雪言耳边,倒是惹得她止不住的从双颊红到了耳畔。
在等她反应过来辩驳的时候,秦子衿微微扶了扶她的身子,待她坐正之后,连忙端了两个空盘子往屋外走去。
屋内只剩下了雪言一人。
那桃花枝依旧鲜艳夺目的绽放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颇有几分妖冶。
她缓缓起身,开始环顾着这满目喜气的小木屋,这里……便是她以后的家了。
她缓缓踱步在床榻边坐下,从这里望去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窗前两片红帐像极了敞开着的两扇大门,只要稍稍一拉,这里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秦子衿又进了屋来,他收拾碗筷的动作倒是显得颇有些不紧不慢了,仔仔细细的将盘子堆叠成一摞,双手握着边缘,在完全端起来之前,他对着雪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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