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默倒像是再没了半点心思与她闲谈,既然是宫胤送来的丫头,那她心里自然是放心的“你便去寻了雨燕,她自然会告诉你如何伺候我。”
青默倒像是真的倦了,不管是何时她心底深处总是不太愿意旁人进到她与宫胤的卧房里来,哪怕是这屋内大多数时候只有她自己。
沐蝶倒是没有多问,只是有理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青默如释重负的摩挲到床边躺下,这几日白她却是愈发的贪睡起来,目光所及之处清晰明朗总是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要让她安心得多。
夜里就算是睡不好,碍于宫胤在她身侧她也总是不敢大动作的翻身,便总是一动不动的陷于恐惧之中直到亮。
她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是新婚夫妻,她却是总觉得自己和他中间隔了些什么,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接近他。
青默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全然包裹起来,被被子包裹着的时候她总是觉着心里要安稳踏实几分。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身边却是空无一人,她伸手迟疑的轻抚着宫胤的那半边枕头,那上面好似好残存着他的体温。
青默抿嘴微笑着,目光中是如水般的柔情,她望着那空无一饶床榻心满意足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沐蝶打听着寻到了雨燕的居所,想来她以后应当也是要住在这里,总是要跟另外一个丫鬟先打好关系。
按照他人所指的路,应当就是这里了。
沐蝶顺手拉了拉手上的的包袱带子,好歹自己以往在望春楼之时也曾是被许多客人高捧着的存在,却不成想自己在这一夜之间竟就成了这胤王府内的一个丫鬟。
身处于人世,果然处处皆是身不由己。
罢了罢了,沐蝶便沐蝶吧,反正自己这些年来换了如此多的名字,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原本叫什么了。
沐蝶这个名字想来也勉强算得上动听,那便就叫沐蝶了吧。
她从脸上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容,快步走到屋门前,此时的屋门大敞开着。
她试探性的探头往里望了望,瞧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丫头在打扫着地面。
沐蝶敲了敲门框,见那姑娘狐疑的望着自己,她落落大方的打了个招呼“你就是雨燕姐姐吧,我是王爷找来伺候姑娘的,我叫沐蝶,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雨燕微微蹙眉的望着她,目光中似有不解“你刚才你叫什么”
她勾唇一笑,自顾自的进了屋门“我叫沐蝶,刚刚夫人赐我的名字,我很喜欢。”
她四下打量着这屋内的陈设,虽比不上她在望春楼之时的居所,但也还算是整齐宽敞。
房门两侧是两张相对着的床铺,一张上面有折叠整齐的被褥,二另一张床则是空空如也,但上面却并未蒙尘,想来是有人常常打扫的缘故。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自然是知道那个沐蝶惨死的事情,虽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可是一想起来自己要睡在如此一张与自己同名并且惨死聊饶床上,她还是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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