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对雪言的敌意几乎是放在了台面上。如此一人,若是换了以前雪言或许只会觉着此人虽刻薄,不过未免过于愚蠢了些。
但她又那么强烈的觉着,这个女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虽五官看起来并不算是出众,但那双眼睛实在是深不见底,雪言一时间竟也难以判断她的品性如何。
而秦子钺,他倒是与雪言想象中的形象并无二致。若是雪言所了解的无误,他应当不是与秦子衿一母同胞,但二人在眉眼间竟有一种惊饶相似,只是秦子钺的眉眼更为锋利坚挺,眸子深处透着难言的戾气,而秦子衿却始终是一副不染俗事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随一直是爽朗大度的笑着,为皇后的所作所为打着圆场,但雪言只是远远的望着秦子钺便是觉着有些难言的不适。
她只是暗暗觉着,在秦子钺内心深处有着更为锐利阴暗的东西。雪言心中那么强烈的相信,秦国落得如此民不聊生,更多的原因应当是出在了秦子钺身上,而皇后,不过是对外的一套辞罢了。
雪言只微微扫了一眼,并未多看,只道是人不可貌相罢了,还是要多加心才是。
秦子衿习以为常的寻了自己的位置,雪言紧跟在他身后,见他身子停了下来却不曾落座,略微有些不解。
她侧了侧身子,越过秦子衿往前看,这才猛然惊觉,秦子衿的座位上只有一把椅子。
雪言的脸色略微一变,却也并无多言,即便秦子衿背对着她,她也能从他有些单薄的脊背上觉察到显而易见的僵硬。
见二人许久不曾落座,秦子钺似乎有些不解,他往这边一望这才惊觉二人所陷入的尴尬场面。
他有些无奈的望了身边女子一眼,神色却并无责怪之意,更像是觉察到她那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之后对于她这满身孩子气的宠溺。
秦子衿的目光落在皇后眼中,她倒是不躲不闪,坦坦荡荡的迎上去,脸上甚至有恶作剧得逞般的自豪。
“来人,在永安王身侧再安排一个位子。”尽管秦子钺如此开了口,只片刻时间便有宫人来在秦子衿身边安放座椅,但雪言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越握越紧的拳头,以及几乎是要被拧得满是皱褶的衣袍。
她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难言的忧虑之情,唯恐他在如此大的场合之中因为自己而失了分寸。
她心翼翼的伸了手,拽了拽他宽大的衣袍,见他僵直的脊背略微放松了些,她又顺势的握住了他的手,他这才略微放松的在位置上落座。
雪言顺势的坐在了秦子衿身侧,随着丝竹声重新奏起,又有了一群舞姬翩然入里,在宫殿中央散落开来,绯色的衣衫如春日桃花一般在宫殿中绽放。
虽此时自己面前的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雪言却不知为何的忽地没了胃口,索性便专心的看起舞姬跳舞,也算是不辜负她人辛苦排练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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