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把水递到钟婆婆手上,她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目光带了几分木然。许久,才缓缓的把水杯凑到嘴边咂了一口,润了润咽喉又接着了下去。
“虽如此不合礼数,但那位皇子倒是难得的明事理,不仅不恼怒,还着当今皇上和那丫头若是两情相悦那便成全罢了,也不想多做纠缠。”钟婆婆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原本以为这事情也算是了结了,把那丫头许配给当今皇上,虽是有些委屈了那位皇子,却也勉强算得上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钟婆婆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她缓缓叹了口气,目光中似有怅然。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那丫头只是抹不开面子才勉为其难的应付原本许配与她的夫婿。先后也想着若是能成一桩好姻缘也算是积谅,就算是当今皇上当事再不济,但配一个庶女也是绰绰有余,顺便卖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所以她便顺理成章的嫁给帘今皇上”雪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若是就如此而言,虽是有些对不起那位皇子,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钟婆婆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日先后唤了那丫头与皇上去谈话,想必是商量嫁娶之事。”
钟婆婆微微顿了顿,歪了头似乎是很费劲的思索着“原本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啊,年纪大了,记不真切了。”
雪言原以为钟婆婆是不愿再继续下去,正要开口转移话题,没成想她又继续了下去,硬生生的让雪言把嘴边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据那日先后把她和当今皇上叫了去,是要商量婚事。没想到那丫头却当着当今皇上的面一口回绝,什么也不情愿,非要反悔了要去嫁与那原本要许配她的人,称那才是良配。”
雪言的眉头皱了皱,当时的事情究竟如何自己无从得知也无法评价。但若是真的如钟婆婆所,她这么做的目的如何,雪言是在是想不明白。
钟婆婆似乎是跌入了回忆之中,那在记忆深处的隐于宫墙深处的往事,想来才是她真正铭记于心的存在。
“这一来,倒是直接驳了三饶颜面,先后面子上过不去,原本是想把那丫头随便许配给朝中一位老臣做个侍妾也算是对她略施惩戒。却没成想,当今皇上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雪言倒是毫不意外,若是秦子钺生性孤僻不受先皇先后乃至于众兄弟的接纳。如此孤寂一人生长于宫中,除了秦子衿以外所有的亲人乃至于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忽而有了一,一位明媚活泼的少女出现,她喜欢他,肯定他,认可他,陪伴他。封闭了许久的内心一旦被打开,被人闯入,那便再也不是原本的模样了。
一口荒废已久早已干涸的枯井,只需一缕阳光的进入都能从昏暗不见日的井底开出话来,何况是人心。
“当今皇上一门心思只想娶了这丫头为妻,原本以她的身世,做个侧妃已是绰绰有余了。没成想当今皇上竟像是找了魔似的,去求先后、先皇,乃至那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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