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厌恶地扫了一眼陆琴,“愣着干什么,装痴扮傻就有傻子垂怜,真是天生的窑姐相,还不走?”
这老八婆嘴真毒,陆恒暗怒,看到陆琴不吭声,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道:“婶娘请自重,我是看在陆琴的份上,才出一次手。你若是影响了我的心情,那医术可就打个对折了。”
陆夫人冷笑连连。
……
陆季信身为一族之长,一家之主,其宅邸并不奢侈,但也不小。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花园游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过了垂花门,进了内院,穿过中庭走了一小截才到了陆谦所在之处。
开了门,一股草药味就传了出来,陆恒见里床躺了个少年,瘦骨嶙峋。
这人便是陆谦了,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抖。
此时几个丫鬟正在喂药,见主母回来慌忙见礼。
“这药?”陆恒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
这时候双目紧闭的陆谦突然大叫起来,文弱的身子此时青筋暴起,一双皮包骨的枯手在自己的身上抓挠,很快身体之上布满血痕。双手双脚乱扯一气,药碗被打翻,叮叮当当地碎了一地。
陆夫人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冲到床边,一脚踢开丫鬟,按下陆谦瘦弱的身子不让他自残,一边安慰,一边对丫鬟叫道:“没用的东西,快去请张大夫!”
陆谦此刻脸色酱紫,喉咙里不断发出“荷荷”声,一脸的痛苦之色。
陆夫人心痛至极却无能为力,只恨自己不能代替,抱着儿子的头痛哭起来。
陆恒走了上来,拿出金针,十指连弹,手指屈伸之间银针就已扎到对应的穴位之上。
“你做什么?”陆夫人有些发愣,看到陆谦身上被扎的位置居然冒出鲜血,顿时觉得自己被骗,勃然大怒,“你敢害我儿!”
就要一掌打爆陆恒的头颅。
“闭嘴!”
施针之时最忌打扰,陆恒怒吼一声,原本泪涕涟涟的陆夫人被吼的一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而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张大夫来了!”丫鬟喊道。
随后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正好看到陆恒扎针这一幕。
“这是何人?胡乱施针是有性命危险的,陆夫人为何不阻止?”张大夫愠怒道。
陆夫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不该阻止,犹疑道:“这位是本族的陆恒,他曾经受过高人指点……”
“老夫行医多年早有计较,”张大夫打断她的话,“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懂得什么?若是施针有误,伤到性命夫人追悔莫及!”
陆夫人听罢,看着陆恒银针所到之处处处流血,而陆谦痛苦的哼哼声始终未停,仿佛加重一般,脸色终于大变起来。
“住手!你……”刚要一掌拍开陆恒,却被人一把抱住。
却是陆琴苦苦哀求道:“娘,你相信恒哥哥,他不会骗我们!他在施针的紧要关头,强行插手会有危险的!”
“滚开!贱东西!”陆夫人一掌转向陆琴的肩膀。后者哀鸣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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