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到上朝的时辰了,李月妕紧张的站在李珏身边和他一起对皇帝见了礼后站直了身体,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等最佳时机到来。
“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要奏啊?”皇帝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问。
大殿里的大臣们微垂着首,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启禀要事。
李月妕瞧了一圈,又等了等,终于平了平心底的紧张,踏着步子走到大殿中央便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有事要求。”
皇帝听见李月妕的声音有些震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倒说说何事竟令尔跑上大殿求朕?”
李月妕行了大礼,字句铿锵有力,“儿臣要求父皇待儿臣及笈之时肯儿臣去军营历练,战时随兵出征,获战功,做将军。”
李月妕话落后,殿上鸦雀无声,皇帝心底震动,当即便沉了脸色,“缘何如此想法?”
皇帝心中震荡,朝臣心中也甚是震荡,实在是太陵数百年江山,从未有过女子从军的先例。
李月妕抬头挺胸,揖着手,目光炯炯而坚定,“为护百姓,守河山,儿臣甘踏战场,万死不辞。”
皇帝闻言过了许久,仰头笑起来,“好啊,好一个甘踏战场万死不辞。哈哈哈哈,不愧为朕的女儿。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李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父皇,儿臣甚觉不妥,小妹顽劣,想法变化无常,怕是一时兴起,父皇莫要当真。”
“陛下,老臣佩服小公主胆识,但自我太陵建国以来,何来女子踏战场的先例?”说话的是刑部尚书周才文。
李月妕望着皇帝,揖手回,“儿臣不服,谁说女子不如男?大人可知商朝为夫领兵出战的妇好是女,汉文帝时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是女,西汉时揭竿起义的池昭平也是女。她们可以,我又为何不可?父皇,若说太陵无先例,那儿臣便是先例又有何不好?”
苏文清闻言挑了挑眉,小丫头还懂得举一反三。
“公主殿下高见,实为我等不及。”丞相宋史笑意盈盈,揖着手,“陛下,不妨应了小公主,离小公主及笈左右不过两年,小公主若是改了主意,再找陛下说就是了,陛下何须多恼。”
李珏刚想反驳便被太陵第一大将军夺去了话头。
“哈哈哈哈哈,陛下真是为太陵养了个好公主啊。”太陵第一大将军霍启恩走出来笑着揖手,“陛下,小公主这番话说的教老臣甚为热血澎湃。宋相提议也委实在理,陛下不妨给小公主两年期限,若期限内小公主未改主意,老臣愿亲自教导小公主,陛下也可放心。”
皇帝沉吟良久,点了头,“朕以为宋爱卿霍爱卿的提议甚好。妕儿,朕便给你两年时间,若这两年,你改变了主意,及笈后,便嫁人罢。”
李珏在心底拂了把汗,心道左右还有两年,还能潜移默化的改变小妹的想法。
李月妕叩首谢恩,笑,“儿臣定不会叫父皇失望。”
皇帝点头,又问了遍有无事奏,待确定大臣们无事可奏后,便退了朝。
李珏不甚高兴,待皇帝走后,瞧着李月妕开心的面色,责备的话又不忍心说出来了。
李月妕很是开心,左右不过两年,等上一等又有何妨。
……
范来承与苏榭和苏文清走在一起,想起李月妕方才在殿上的一番言论,不禁感叹,“方才在小公主言辞激昂,真叫我佩服。苏兄,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苏榭闻言,也有些感叹,“当初教导她,我便料得这般结局。小公主脾气倔的很,太陵怕是要出位女将军咯,也不知是福是祸。”
范来承自是听出苏榭话里的意思,遂说,“是啊,如今暗潮涌动,风暴将至,不知着漩涡又要吞下多少人。”
苏榭听后只叹口气,不再回话了。
倒是苏文清轻轻淡淡的回了句,“范伯莫要忧心,这风暴再凶猛,也吞不下苏范二府,更吞不下小公主,若是要吞,太子殿下怕是会不高兴的。”
范来承因这话倒是想起来了,前些年太子殿下刚封太子时,因着余家嫡小姐在岁萱长公主举办的百花宴上讽刺了句小公主,不知怎的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半月后余府坍塌,因贪污诛九族,曾官拜一品的余重光,被流放苦寒之地,死在半路再没回来,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可谓是凄惨无比。
当初坊间盛传,太子爷冲冠一怒为嫡妹,有理有据叫Ta死;不服要下跪,服也要下跪,否则就没命,就没命!
现下想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生死有命,或许老老实实尊敬人死的还没那么快。
“苏侄倒是看的通透。”范来承回道。
苏榭看了眼自家儿子,同好友评价道,“阴险。”
苏文清唇边挂着笑,浑然不在意父亲如何同好友揶揄自己,只在心里补上一句,动了他的小宠物,他也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可不就是抄家没府这般简单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