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柴房里,纪如风微微睁开眼睛,透过破旧的窗棱的光束落在她的脸上,她摸一摸自己僵硬的脸,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被人仍进了一个柴房。
昨天她抱着那个孩子跑到一个小巷子里,突然就被人打晕过去,是那一伙刺杀她的人将她绑来了这里?
刚刚想着,柴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高一矮的男人,身上穿着华丽,他们走到纪如风身边,往她身上踢了一脚,“起来!”
纪如风结结实实挨上一脚,微微蹙眉,随着他们的话,站了起来。
为首的人扯住她一只胳膊,将她半拖半拽的拉出去,推上一所轿子,轿子上马夫一声令下,马车缓缓的走着。
她依着马车碰撞到的声音,依稀记下路线,留下线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轿子停下,纪如风狠狠的被人拽下轿子,一个踉跄,她险些摔倒,那拽着她的人给她眼睛蒙上一块黑布,一直推搡着她往前走。
上了楼梯,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纪如风后腰被人狠狠一踹,跪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拿掉自己眼睛上黑布,却发现有二三十号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在看着她,这像是一个祠堂,那些穿着不菲的商户都冷冷盯着她。
其中,商会的头领何家业坐在祠堂正中央,他高高的抬起下巴,望着跪在地上的纪如风,轻蔑道:“你们确定就是她?”
“是她!”抓她回来的两个男人说,“我手下的人亲眼看见那个新来的县令和她频繁见面,一定没有错,这个人肯定和新县令有什么关系。”
“你抬起头来!”何家业翘起二郎腿足,悠闲的吸了一口烟。
纪如风抬起头,直视着那年近四十的男人。
“你不怕?”
“为何要怕?”纪如风站起来,看着一堂子的人,目光凌厉的审视过他们的眼睛,“是谁给你们的权利竟敢私自绑人?”
“废什么话!”抓她进来的两人又准备动手。
“慢着!”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青年,望着纪如风,他道:“我们也不想为难你,我问你,你和新县令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信吗?”纪如风轻笑,歪着头打量那青年,的确是个好苗子,只是……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在他身后有一群人情绪激昂的指着纪如风,“将她双腿双脚打断,扔进县令府,看看那新县令能把咱们怎么样!”
“嗯!”坐在正中央的老者一开口,立马不敢有人在造次。
“何当家,你说该怎么办?人都绑来了,要是就这么放她走,万一她回去报官,让官府派人来,与我们而言又是一个大麻烦,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那老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万万不可!”那青年大喊,阻止其他人想加害纪如风。
“她跟我们无冤无仇,不能对她动手!我们这些小商户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并不想害人,你们这是公然挑恤县令府邸,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纪如风微微一笑,闲散的往地上一坐,“你们可要想好了,公然和朝廷对抗,你们还有出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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